“阿宽哥,你到底去打听了些什么?”林梦桐想到此,心里便不免着急起来。
这个阿宽哥,平日里做起事来是最为稳妥可靠的。可是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即便林梦桐也明白,他自然是为了自己好,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尤其是在当下,要请卢先生过来做事的节骨眼上。她只希望,这次阿宽哥真的不要给自己帮倒忙就好了。
“梦桐,你不要着急。还记得上次你和我无意间提起过的那家孤儿院么?就是那位卢新宇卢先生小时被遗弃在那里的?”阿宽似乎也觉察到了林梦桐眉眼间的几缕焦急不安。他便低头喝了口水,急忙解释道。
“是的,我说过卢新宇他幼年的身世相当凄凉,很小就被他亲生叔叔遗弃在那里。怎么了,莫非你还真的去找这个地方了?”林梦桐不由愣住了。这个阿宽哥,的确是个外表有些粗犷,内心却相当细致的人。自己那天,不过是有感而发,却不料到阿宽哥却是有意来套问自己了。
莫非,他根本就是信不过卢新宇,认为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有意卖惨,博取自己的同情心么?阿宽的确是太过低估自己的眼光了。
“阿宽哥,其实你真的在卢先生这件事上,有太多误会了。想请他到我们羞花堂账房里来帮忙,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想法。也就才和这位卢先生刚刚提起。更确切地说,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明确地答复我。所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私自去打听别人的背景呢?”林梦桐有些无奈地说到,不过。她到底也是个明白轻重事理的人,
尤其是阿宽那天临行前,对她说过的,“自己”那位已经过世的那位父亲林老板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看清的人心。最不容易看清的也是人心。”多少也对现在的林梦桐触动极大。阿宽总归是好意的。只希望下次他不要再如此了。
这样一想,林梦桐的口气也舒缓了起来。反正此行阿宽哥既然已经打听过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干脆问问他吧。
“算了,阿宽哥,你好意我明白。那你去打听到了些什么了么?”
见林梦桐的表情放松了许多,方才还有些犹豫着的阿宽似乎又来了精神。他开口说道:“梦桐,我去上海的第一天先就把铺子里的事办妥当之后,就向那里的熟人打听有没有这家‘圣玛丽’孤儿院。”
“那他知道么?”林梦桐也被他说得有几分好奇。毕竟,卢先生的这些童年经历,她也只是从他口里才得知的。
虽然,本意上林梦桐是毫不怀疑他说的这一切的。一个人如果有心要欺骗人,也许话语可以说得至情至真,不过,一个人的眼神却往往会透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