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的话让林梦桐有些微微一怔,不过,她到底也不是个思维落后封闭的人,怎么说,她也是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况且,就算来这里之前,她大学时期成绩也就平平无奇,不过好歹她的专业也是市场营销。这个‘货卖一张皮’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更何况,她自己也身为女性,而这寻常女子,无论是出于天性里的爱美也好,抑或是潜意识里的几分虚荣心也好。总是希望自己摆放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在包装设计上是越精美越众不同,便越是喜欢几分了。
想到这,她的脸上也浮起了会心的微笑:“阿宽哥,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心。怎么好好的,相了换了羞花霜的包装瓶子。那这外面的包装纸盒,也换了么?”
阿宽听到林梦桐这样开口问及,还特意提到了外面的包装盒子,便也瞬间在心下明白了几分。原来,这羞花霜当日产出时,外面的包装纸盒却是没有请人描画出样式的。却是由卢新宇一人连夜设计出来的。
效果却极好,清新淡雅中又有几分矜贵之态,比之市面上那些常见的胭脂水粉用的那种花花绿绿的包装自是不同了。
“梦桐,这次只是单单换了里面的玻璃瓶,外边的纸盒一应还是老样子。卢先生上次想出的这个样式是极好的,我怎么会擅自换下呢?”阿宽像是安慰,却也说得极为真诚了。
“我上次听说过月中仙那边有了新品,不过江小姐也只给我看了样品。我发现他们家的货品,有个最为显着的特点,便是走的是西洋风。包装上印制的都是金发碧眼的洋人,看上去倒也显得高档不少。而且,那些瓶子都是用的上好的玻璃。我就想,如果我们铺子里这批羞花霜出来的的话,要想在这宜城里和她家抗衡,就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哪怕是在这包装上,也要明显得和月中仙的有区别。”
阿宽说得很认真。看来,他在这方面的确是费了些心思。
“阿宽哥,你说得对极了。月中仙走的是洋货风格,那我们羞花堂就偏偏要把这香粉业的传统风格,更加坚持下去,这并不表示我们铺子只会因循守旧。”
林梦桐点头说到:“我们现在可以一样用机器来生产羞花霜了,但是在包装上,我们用这瓷瓶来包装,不是更有味道了。对了,我们中国在英文里发音的意思,原本就和瓷器有关。阿宽哥,看来你真是懂得极多了。”
听得林梦桐这样夸奖,阿宽有些脸红。他收好这羞花霜,依然用原先那个素雅的蓝色纸盒包好,这才对林梦桐又说到:“梦桐,其实这个东西,还有这些糕点,我都是带来做为礼物,准备送给何如琼何小姐的。”
林梦桐听得心下一暖,原来这外表看似有些粗糙的阿宽哥,此行竟然想得如此周到。若非他这么有心,自己这回去探望何小姐,真的是两手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