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桐说到这,表情却是有些小小的激动。阿宽以为她当真是有些感触,其实林梦桐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面前,这替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阿宽哥开导几句。
更多的是,让他放下克劳德的事,不要把疑心更多地放在已经从羞花堂里离开的卢新宇身上。纵然他再有错,林梦桐也知道,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而卢新宇,现在已经决心和那些背后的人彻底划清,甚至他为了自己,也费了心性,冒着被那些人识破的危险,暗中又悄然不觉地换回了真正的银票。
这样的行为,是足以遮掩之前他那些被迫的行为了。如果阿宽再深查下去,只怕累及到卢新宇。到时一旦警务局那边真有了动作,只怕现在的卢新宇难以自由了。
“梦桐,你说的极是,总之,对林太太你不能太过好脾气,总要小心些。万一到了那天,她当真知道克劳德的事,让我们羞花堂损失了不少,我也自有办法。你不消担心的。”阿宽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又抬眼看了下林梦桐,这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到。
“办法?什么办法?”林梦桐一脸不解,她不知道,阿宽要告诉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主意。
对付太过精明的林太太,她虽不太担心自己会在情理上输她些什么,但要说毫不担心,却也是不能做到。自己今后只怕会更加忙碌,若是在这样的时候。林太太存心找麻烦的话,自己也许会难以应对。
“梦桐,现在我怎么说也是羞花堂的二掌柜,之前克劳德的事,虽是卢先生的缘由引起的相识,不过后来谈及到的香皂买卖,连同再接下来的机器运输,都是我在主要商谈。这事,若当真林太太要找你问责,我到时会全部揽下,至多不过没了眼下的这个位子,让我做就再做个普通伙计,不让我做,我就离了羞花堂,再谋份活计。这宜城这么大,我怎么说也不会找不到事做的。”
阿宽说得极为平淡,轻松。可是林梦桐却听得心头一热,素来她就知道,阿宽对羞花堂,对自己是忠心不二的。只是,她却未曾想到,在阿宽看来,她的安危却远比自己的职位更为重要。甚至。他会不惜把过犯全部揽到自己一人身上。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看法。
“阿宽哥,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羞花堂已经没有了卢先生,若再没有你,我做下去也了无意思了。”林梦桐低声说到。她知道,阿宽若是离开这里,羞花堂的明天,只会充满更多难以预测的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