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匹日行百里的良驹可还在?”
“在!”石韬回道,“文轩兄弟可是要逃出去?”
华文轩摇了摇头,“此军营戒备森严,我便是出了这囚车,也逃不多远,我需要石兄帮我带话到寿春!”华文轩看了看远处已打起盹来的守卫,“无论寿春此时何人镇守,告知其这里情形,然后石兄便往广陵投奔陈元龙,元直兄此时正在那里,告知他此处情形,让他相机而行!”
“那你呢?”石韬一愣。
华文轩默不作声,如此境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了。
华文轩想了一想,何晏还在孙策处啊!他慌忙拉住石韬衣袖,“石兄若有时间,还需去一趟合肥孙策处,将我处境告知,我有一友何晏仍在彼处为质,你且告知孙策我方才所言的汝南之事,他定会放了何晏的!”
石韬一脸愁容,“文轩兄弟如此大义凌然,所言二事皆不为己,广元深感钦佩!”
华文轩苦笑了一下,我倒想出去啊,曹丕要是打败了,我怕是得陪他一起挖肝取心。
远处的守卫似乎看到了囚车旁的石韬,大呼小叫的赶过来,华文轩忙向石韬使了个眼色,石韬会意转身迎了上去,敷衍了两句,便离开了。
华文轩蜷在囚车里,任由外面守卫肆意凌辱,目视着渐行渐远的石韬,暗暗叹息了起来,也不知石韬这一去,能不能改变眼下这束手无策的局面。
华文轩又在囚车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李通、黄祖大军便开拔渡河,此处的军营变作屯粮之所,一日间,无数粮车自汝南方向陆续进营,华文轩不禁感慨,若是烧了此处,效果必然和官渡之战火烧乌巢一样效果。
可惜天色渐暗时,他又被守卫推着囚车运过了淮水,来了到李通、黄祖在寿春西二十里地扎下的大营。
囚车刚停好,张泉便走到囚车旁,一身寒铁铠,手握长枪,饶有兴致地隔着囚车看着蓬头垢面的华文轩,讥讽道:“无耻之徒!待明日捉了曹丕,便将你二人在我父亲灵前宰了,以告慰吾父在天之灵!”
华文轩心中暗叫不妙,听这张泉所言,看来曹丕仍在寿春?
张泉见华文轩并不答话,一枪刺进囚车,正戳在华文轩的左肩上,疼的华文轩大声嚎叫,张泉用力的拧着枪头,一脸狞笑地看着痛不欲生的华文轩,“你倒是电呀?你不是身怀异术么?”
华文轩这才看到,这张泉手上竟带了双长至手肘的皮手套,我说怎么这家伙拿铁枪戳我都不会被电到呢!
“文和早已察觉你这异术会被皮革所治!果然如此!”张泉又用力拧动了枪头,华文轩只觉得肩头的血肉都快让捣出一个洞来了。
剧痛之下,华文轩忽然想起怀中藏着的电磁铁,右手忙掏了出来,拿在掌中对准了囚车外的张泉,用力催动。
张泉惊讶之间感觉到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引力自华文轩手中传出,原来张泉身着的乃是铁甲,电磁铁由电驱动产生了指向性的吸力。
张泉猝不及防,拼尽全力也无法抗拒这股力量,猛得被吸到囚车旁边,华文轩拼尽全力举起了已是疼得麻木的左臂,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华文轩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涌向了左手,被抓住的张泉被巨大的电流电击的浑身抽搐,连身披的铁甲都冒着滋滋的电光,阵阵白烟从他的背部飘出,一旁的守卫和张泉的侍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手足无措,举着手中的兵刃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慢慢围了上来。
华文轩左肩上的伤口发出一阵阵剧痛,张泉已是被电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软瘫如泥,这重量让本就使不出力的左臂渐渐无法再抓牢,眼瞅着周围的士卒都渐渐围了上来,华文轩心中已是一阵绝望,倘若真是撒手,他人在囚车内,张泉再被从人拖走,待张泉醒来,他华文轩必是小命难保了。
华文轩咬紧了牙,拼命地抓住张泉的脖子,可是肩上的剧痛让他的手还是渐渐没有力气。
张泉瘫软地滑倒在囚车旁的地上,华文轩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奈地看着周围冲上来的守卫,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我堂堂一介穿越者,今日要死在这囚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