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脸上的神色,被身旁三人看在眼里。
沮授小心翼翼地问道:“此书埋于衣冠冢里已有段日子了,破旧不堪,在下依稀可辩出寥寥数语,不知文轩公子可否点拨一二?”
华文轩扭脸看向沮授,故作轻松地将木盒抛给他。
沮授慌忙接住,连袁绍也一脸惊慌,华文轩笑道:“这书已是残本,要来何用,上面的字恐怕都不识得吧?”
沮授尴尬地一笑,“此书上的字变化莫测,却又似乎与我朝文字相仿,在下多般揣度,才能辩出些许讯息。”
华文轩瞅着沮授,心中暗道:要不是我当初在颜良处谈得此书消息,听得许多讯息,我还真信了你的邪了!
华文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沮监军想问何处?文轩随口便可答来!”
袁绍眉头一皱,轻咳了一声,“文轩公子既知时世,绍倒想问问,如今我尽发河北之兵挥军南下,不知结果如何啊?”
华文轩讪笑着看向袁绍,这是要探我的底啊!
“袁公兵多将广,坐拥河北精锐,曹家可用兵马不过三万,又处四战之地,必然是摧枯拉朽一溃千里!”华文轩瞥见袁绍一脸蔑视的表情,话锋一转,“只不过袁公你赏罚不均,又深入重地,当会有小人背主,扰乱军心,一败涂地!”
华文轩转向沮授,“不知文轩所言,沮监军以为如何?”
沮授正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袁绍朗声大笑,“想不到文轩公子果真是方外之人,监军在书中破解之意亦是如此,只是看来老夫命不久矣,不然若有公子相助,我袁家必然能荡平寰宇,匡扶汉室!”
华文轩微微一笑,“天地寿数如此,袁公不必介怀,书中所记乃是顺势而行,南下受阻,袁公必然心力交瘁,气郁难平,故而病患缠身,一命呜呼。而此时袁公预知后事,无往不利,何来的气郁呢?”
袁绍一愣,惊喜道:“文轩公子此话,难道绍仍有命征伐四方?”
华文轩抿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呆愣的司马懿,这小子却在盯着漆盒里的书。
华文轩暗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那书有个毛用啊!到现在也不明白带他一同来河北,为的便是镇住这个日后的麒麟之才,能为我所用!
袁绍见华文轩点头,不由乐得心花怒放,“监军!安排备酒,绍要与文轩公子洗尘接风!”
入了夜,袁绍在白马太守府内大殿摆下宴席,文成武将齐聚一堂,连同袁谭、袁尚两公子都出现在席间,为华文轩和司马懿洗尘。
席间杯盏交错,歌功颂德,逢迎讨巧,好不热闹。华文轩早瞥见袁谭下手简雍端坐一旁,笑而不语,便举杯遥祝了一下,简雍微微低了一下眼皮,眼神却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