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听了袁谭的话,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看来这撕B的种子,已经在袁家成功的种下了。
袁谭看华文轩没有助他夺嫡的意思,态度也愈发冷淡起来,没说几句,便示意简雍送客。
简雍将华文轩送到营门口,微笑着说道:“文轩公子此番没有白来啊!这袁谭看样子是心底恨极了袁尚了,河北势大,但倘若不能用心一处,也不过一盘散沙啊!”
华文轩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毕竟袁绍麾下还有十万精兵,便是袁谭与袁尚都出工不出力,人数上的优势仍旧是曹家不可逾越的威胁!”
华文轩朝着简雍一拱手,“委屈宪和了,文轩先行告退!”
华文轩离了袁谭处,径直回到驿馆,司马懿早早来迎,华文轩正欲问他话,便随他来到房间。
“文轩公子是否在质疑仲达殿上为何会提出愿为内应?”司马懿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神色。
华文轩轻轻地点了点头,殿上司马懿的那番话,让华文轩感受到一丝失控的恐惧,这司马懿贸然抛出一个未商定好的方案,让华文轩在一瞬间甚至认为司马懿是真心想要帮袁绍覆灭曹家的,特别是联想到这司马懿之前那晚说过的话,华文轩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这司马懿在史上到了还是叛了曹魏,难道这年纪轻轻地便已经怀了二心?
司马懿见华文轩不吭声,抿了抿嘴,“仲达是看文丑略有犹豫之色,恐文轩公子分兵之策遇阻,故而才抛出内应之说,一来可以让袁绍更坚定地分兵偷袭许都,二来仲达对许都防务甚熟,趁机回城之后好协助令君守城。”司马懿看了看华文轩的脸色,轻轻叹道:“仲达在殿上未能及时与文轩公子商议便脱口而出,确实不妥,还请文轩公子见谅!”
华文轩上下打量着司马懿,这话倒也说的滴水不漏,但因为知道司马懿的秉性,怎么也无法完全安心,华文轩开始有点后悔带司马懿来做这等以身犯险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司马家全族都还在许都城,他此时孤身在外又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华文轩轻轻地点了点,“不妨事,只是你一直不说话,忽然来句这个,让文轩略感惊讶。”
司马懿再三致歉,华文轩只得作罢,寻了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第二日,袁绍早早的便唤华文轩与司马懿去了大殿,华文轩来到袁绍跟前,却见袁绍身旁有一文士,面宽体胖,一脸慈祥,远远看去就像弥勒佛一样,见华文轩来到跟前,忙拱手说道:“在下钜鹿田丰,见过文轩公子!”
华文轩一愣,这是田丰啊?不是应该被关在邺城么?怎得会在白马?
袁绍见华文轩有些呆愣,在一旁说道:“这田丰本被我下狱关在邺城了,亏得沮授解出书中所言,绍深以为戒,便派人将其放了出来!”
华文轩心中暗暗叫苦,这田丰乃是河北第一智囊,有此人在这,难免受制于他!
田丰笑呵呵地拱手说道:“在下孤陋寡闻,竟是第一次听闻文轩公子大名,失敬的很!”
华文轩忙回礼道:“哪里,哪里,不敢当,田军师才是河北文士典范,久仰久仰!”
田丰脸上的笑,似乎永远不会消失一般,“文轩公子据传能断后事,身怀异术,此番又是阵前投奔主公,真是河北之福啊!”田丰看向袁绍,似乎使了个眼色,“文轩公子此来必然是弃暗投明助主公铲除奸邪的,只是不知还有什么牵挂在曹营么?”
华文轩大惊失色,装作镇定地问道:“田军师此言何意啊?”
“哦,并无他意,只是许都有朋友投书援以为盟,提到过文轩公子旧事,田丰好奇一问,”田丰笑咪咪地瞅着华文轩和司马懿,“文轩公子和司马公子阵前来降,田丰本不应说,但职责所在,不得不提醒主公防范。”
“哦?”华文轩一愣,“防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