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一乐,正要说话,何晏一扭头,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华文轩,“只不过我何晏是跟定你了,休得再说了!”
篝火中的湿柴猛得炸裂一堆火星子,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华文轩自知没趣,只好讪笑着安抚,“我这是说兴霸兄,没得提到你!”
何晏也不言语了,撇着嘴,灌下一大碗水酒。
第二日,张辽早早地便带了人马去筑坝拦河,华文轩在营中自己看着地形图,可惜半日过去了都没想到一处有利的地形,一马平川,如何抵御袁军铁骑呢!
半晌间,乐进来营中交接兵马,明日诱敌的却是当初平定淮南时,乐进、李典督帅的轻骑。
华文轩心中一丝苦笑,这一役的凶险,曹丕怕是也盘算得紧,虎豹骑都舍不得拿出来。
乐进交割了兵马,便离了军营,郭嘉又来嘱托了一番,叮嘱道:“文轩公子切记,必定将敌军诱过河去,切莫让敌军回击,不然大军腹背受敌,则功亏一篑!”
华文轩拱手称是,“张辽将军在上游驻坝,放水之后可否派来接应在下?”
郭嘉思量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张辽督两千人驻坝,便是前去接应,恐怕也只能护得你周全,袁绍麾下如今仍有三万铁骑,如若不能拖住,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此番全仗文轩公子神力了!”
华文轩轻叹了一声,心想:我TMD又不是三头六臂不死之身,加上张辽这两千满打满算也就七千人马,指望我拖住三万铁骑,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这一夜,华文轩翻来覆去的一宿都没睡好。
清晨,何晏领着黄月英和孙尚香来大帐。何晏上前帮华文轩整理着贴身甲衣,不知怎得,手脚却愈发的慢了。华文轩见何晏眼角似有泪痕,更加楚楚动人,忍不住亲了一口。
一旁的黄月英忍不住讥讽道:“你俩真是够了,当我是死人么?”
孙尚香也不由笑道:“又不是生死别离,哪里来的这么煽情!”
何晏羞臊,手上劲道收不住,猛地拉了一下甲衣的束带,将华文轩勒得差点倒噎气,“松!松!松点!憋死我了!”
何晏脸上松手,华文轩赶紧松和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捧着何晏的脸说道:“今日无论如何,都跟在我身后,别让我为你担心!”
何晏盯着华文轩的双眼,忍不住又要落泪,华文轩忍不住又要凑上去,却被黄月英一脚踹在腿上,“要死啊你!真当我好说话,不敢动手是吧?”
几人打闹着,走出大帐。
帐外,甘宁头一回全幅武装,骑在马上,身后数百羽林骑整戈待发,见华文轩出来,齐齐调转马头,瞩目示意。
甘宁拔出腰间长刀,举刀大吼,“踏破延津!生擒袁绍!”
“踏破延津!生擒袁绍!”震耳欲聋地齐呼在羽林骑队列中响起,连其他营帐的士兵都闻声凑上前来看热闹。
华文轩身穿甲衣,头戴骁骑盔,骑上一匹黑鬃马,在羽林骑的护卫下,在曹营将士的注目下,缓缓向北走去。
深秋的朝阳缓缓升起,一丝暖意笼罩在众人身上,华文轩昂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道:
这真是个厮杀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