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华文轩惊呼道。
甘宁连忙上前捂住华文轩的嘴,“切莫声张!这让曹丕或者旁人知道了,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华文轩连忙把差点从喉咙里蹦出的心按回胸间,“五千人!足足超额一倍多啊!羽林骑的营房狭小,兴霸兄如何安置他们啊!”
甘宁一脸得意,轻声说道:“我将那多出的三千人,划分为三队,轮流回营歇息,以行军操练为名一拨一拨拉出城去,入深山操练,余下的在营中校场整备遴选,一则掩饰了连弩,二则我军旗甲一致,出入城门又不待兵刃,便是那守城兵士都只道我军整日操练进进出出,日子久了,就连文书都不查了,何况羽林骑本就属皇宫禁卫,一般人不敢拦下!”
华文轩这才稍稍安心,“那粮草兵饷从何而来?参选人头自有补贴,咱可是多了三千人的!”
甘宁微微一笑,“粮草兵饷之事还是简雍和那个什么李孚想的法子,每日去山间操练,都伐木劈石负重而回,简雍买通了将作掾①,把这些资材都买作官建之用,算上给兵丁的贴补,反而还能落下不少钱财!”
华文轩一愣,这倒是个好方法,免费劳力自给自足,还能锻炼体质,虽说这些文臣臂不能抗肩不能挑,到底是脑子活套,果然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啊!
甘宁笑了笑,“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前番同曹丕一同打袁绍的延津时,便有人问道为何羽林骑竟有过千人马,被我搪塞过去了,长此以往,毕竟遭人惦记!”
华文轩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既然如此,今日兴霸兄便命人马分批出城吧!相约个地方汇合,既是不用军粮,也无需暴露人数,兵粮之事出了城再从长计议!”
甘宁点了点头,“那文轩就先做准备,明天蜷歇一日,我安排兵马出城,权当遴选结束散人离城,待回来时再做打算!”
甘宁一转脸便要出去,却见小乔端着两盏茶水过来,见甘宁要走,也是脸上一红。
华文轩连忙摆手,“我还有事要与平叔商议,兴霸兄不急这一时!”说罢便退出正厅,去往后院了。
在何府中温存了一日,华文轩又请了简雍、李孚、石韬到华府叙事。
李孚与石韬虽是未曾与华文轩谈那么深,却从简雍明里暗里地言语中,早已明白了华文轩的筹划,论起事来也不遮掩避讳了。
简雍毕竟随刘玄德征战日久,于钱粮之事操持熟络,一听华文轩夸下粮草自筹的海口,便皱眉低头不语了。
“文轩公子虽是豪情,却到底没有独自带兵出征过,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何况长安距许都甚远,单程便需二十日,这五千兵马人吃马嚼,若是单论起来,以华府和何府的财力,怕是要一朝倾尽了!”李孚仍是一副耿直模样,像个道学先生一般侃侃而谈。
石韬乃是徐庶旧友,见华文轩为救徐庶不惜对抗曹丕,心中倒甚是钦佩,“我石家自从淮南时为黄祖所妒,已是举家迁来许都了,荆州那边的贩马之路没了,钱财倒是不多,只是倾尽所有也是杯水车薪,倒是仍有优劣马匹数百,可充作军用,毕竟羽林骑编制中并未提供过多马匹。”
华文轩拱手称谢,“若是如此,加上羽林骑原来的马匹,我军倒能撑起一只千人马队,只是这马草又是一笔开销了!至于兵甲嘛,我权去寻摸一圈,那张辽、张合如今麾下皆有人马,料想多少能讨要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