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惊的诸位客人直直愣住。
江晏林挑眉,“这是,开始了?”
接下来场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传出男子丧子悲痛的话语,和群臣进谏的激烈场景。
一时大厅纷纷扰扰,明明四下无人,却犹如舌战群雄的场景浮现。
高声柬言,激烈反驳,频频劝阻,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真犹如在朝廷现场一般了。
客官们听的稀奇,震惊着不知所措。
听着这朝堂上越吵越凶,已经混乱极致之时,忽的一男子沉闷暴怒的声音响起,
“放肆!”
这一盛怒威严之声震得诸人愣住,逼真的恨不得跪下求陛下息怒。
忽的醒木一拍,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自是立即反应过来方才那是口技表演。
可是…怎的会演这么一段?
这是皇上丧子上朝后面对的事情吗?这位师傅虽是揣测,又怎会演的如此逼真?
此时方束忙的冲出来谄笑,“方才是师傅小试牛刀,做不得数的,诸位听听就好,听听就好。”
他惊的抹冷汗,朝廷之事关起门来可以闲聊几句,可如今在诸人面前这般大张旗鼓的演出来,岂不是在挑战皇家颜面的权威?
他可担待不起!
方束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在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现下惊的虚汗都出来了。
他立即摆手解释,“师傅心系天下,和大家开了个玩笑,一会儿表演马上开始!”
他说完就立即跑去屏风后去找口技师傅了。
过了片刻,下面醒木一拍,一出百鸟朝凤的戏就开始了。
鸟儿灵动的声音栩栩如生,仿若置身其中。
只是可惜,这话被挑了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现下众人除了夸赞这口技师傅一声技艺高超之外,全部都开始讨论起朝堂之事。
太子薨逝已经七八日了,今儿也是刚解开禁歌舞的日子,寄雅楼的人自是格外之多。
江晏林和晏千乘听了方才的口技表演后,也沉默了起来。
这大齐还从未有过只当了十七天太子的小皇子。
不怪百姓慌乱瞎猜。
大齐刚沉浸在册太子的喜悦中,他们本想着大皇子素来性情温和有加,日后定能比当今暴虐的皇帝有用。
只是可惜…
他们做梦都想不那么辛苦,在天下大召之时,甚至觉得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只当了十七天就走了!
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炸开,百姓的揣测之心蠢蠢欲动。
此时寄雅楼全都在讨论太子的事情。
江晏林没有开口,却也暗中在听。
对桌就有三个年轻男子在讨论。
一灰衫男子摇头叹息,“这太子可真是福薄,册立不过十七天,竟就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