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怀本端坐在书案前看书,此时见到无砚带了一个人进来,还是江晏林的婢女。
这才缓缓抬头看过去。
他见来人是江晏林的贴身婢女与书,于是缓声笑道:“姑娘请坐,敢问有何要事?”
与书垂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走到书案前,而后恭恭敬敬的呈了过去。
“公子,这是我家姑娘给您的信。”
徐靖怀见到那厚厚的信封,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低喃反问:“江姑娘…给我的信?”
他得到了与书的点头认证,这边当即就要拆开来看。
幸而与书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的动作,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公子,还是一个人拆的好…”
徐靖怀拆信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见一旁干瞪眼的无砚,这才说道:“无砚,你先出去吧。”
无砚吃瓜失败,临走前还瞪了一眼与书。
只不过与书一直垂首,并未看见罢了。
待屋内再无旁人时,与书这才说道:“公子,可以拆了。”
不过一会儿,徐靖怀还真听了她的话,拆起信封来了。
只不过…
徐靖怀一打开信封就瞧见了自己的那块墨玉佩。
这是?
徐靖怀不禁一愣,抽出那块玉佩开始端详,发现却是无误之后,不由得心里打起了鼓。
江晏林,这是做什么?
他抽出信封内所有的东西,却发现竟然全是银票!
他翻了一遍,才总算从角落里看见一张折起的信纸。
疑惑的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上苍定缘,吾会参加此次选秀,此情就此两别离,君勿念。’
徐靖怀看的眉头紧皱。
参加选秀?
呵,怎么可能。
徐靖怀知道,江晏林是绝不可能去参加选秀的。
可今日,竟会用这种理由来和他断绝关系?
徐靖怀自嘲的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银票,“这是什么意思?”
与书垂首,默默的说清楚早就准备过得话,“姑娘说了,她对不起公子。是她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于是便打算用这些来补偿您。”
此话当真是戳人心肺于无形。
徐靖怀忽的冷笑反问:“呵,补偿?”
什么补偿?
说起来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在打发玩物般罢了。
江晏林这般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徐靖怀的好奇。
她为何,突然用钱来和自己撇清关系?
倒是有意思。
接下来便是听与书开始解释:“姑娘说了,咱们江家到底是个商贾人家,什么都不缺,最多的也只有钱。
她本觉得用钱来补偿徐公子有些不妥,但思来想去,公子体弱多病,需要很多银两治病。况且,公子还要科考,如今民生艰难,纸墨也很贵。
于是姑娘思来想去,还是公子给了这般补偿。”
与书怕没说清楚,便抬起头,连忙解释道:“那银票都是可以现用的。但到底有限,姑娘便还塞了没有面额的支票进去。
公子只要需要钱了,便在支票上填一个数字,去徽州的各个商行都能取出钱来!”
随便一个商行,随便填个数字就能取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