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木兮院旁边的原苜蓿阁已经修缮好了,下午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
此时外头的晏千乘听见江晏林一席话已经全然愣住。
追风有些担心的问候:“公子…”
晏千乘反应过来,神情都有些恍惚,酒熏般,“走,走吧。”
他木然的朝外走,不免心情复杂。
看来江晏林果真用情至深了。
赘婿本该夫改女姓,乘轿进门,是再无自我,只能为女家撑门户。
似男家迎娶,古往今来赘婿有几个能得这般殊荣的?
单是这份体面,就算是赘婿,想怕也不会被人耻笑了去。
原来他真的从未在江晏林心里…
……
与此同时的徐家就冷清多了。
前几日知道这桩婚事时,小小的徐家院忽的门庭若市,徐靖怀只得对外声称静养准备婚礼,拒绝了一切人的探视。
还闹的诸人笑他像个待嫁的小娘子般,还弱不禁风的。
彼时徐家冷清一片,沈听墨在外熬夜。
无砚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公子,我算了日子,婚礼次日您可能会毒发。大婚那日先将周师傅给的药吃了,毒发时吐出污血就没事了。”
算好日子,提前吃药就不会有痛苦。只是周移山给的药丸不多,是以这些日子徐靖怀几乎都是硬抗过来。
毒发后按照周移山给的药方抓药来吃,只是可惜,那药方的效用不甚明显,且需常吃…
无砚兴冲冲的看向徐靖怀,“进了江家想必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公子可想好到时咱们怎么脱身吗?”
只是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他放下衣服,敲了敲脑门,“瞧我蠢得,公子日理万机,自是都打算好了的!只是没想到折腾一圈,江姑娘竟然这般配合了。唉,到时候咱们一走了之,她倒是怪可怜的。”
徐靖怀翻书动作一顿,没有抬头,泰然说道:“那你便留在徽州。不若继续替我履行赘婿本分?”
“岂敢岂敢!”无砚吓得连忙摆手解释:“我自是知道,江家何其无辜,等解决了京中要事,您定不会亏待了他们江家。我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徐靖怀仍是语气淡淡的嘱咐,“到了江家,谨记慎言。”
无砚心慌,忙拍胸口打包票,“是!”
婚礼在即,他还是赶紧收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