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啊,不能当官。”姜玉慧说,“男人一旦当了官,什么金钱啊,女人啊,不请自来,你想躲都躲不开,所以男人啊当了官就会变坏。”
申一甲根本不同意姜玉慧的话,可又不好当面反驳她。谁说男人一当官就会变坏啊,这个逻辑有问题。看来不能跟他提工作的事了,她的情绪好像受到了影响。
他巴哒巴哒嘴:“慧儿,酒好,菜的味道也好,可我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缺什么?”姜玉慧警觉地抬起了头。
“音乐。”申一甲说,“很舒缓的音乐。”
“嗨,你真是戴草帽穿西装——土洋结合啊。”姜玉慧嗔怪地看着申一甲,“你会听音乐吗?我怎么有点怀疑你呢?”
“咱是乡巴佬不假,但好歹也是中医专业的本科大学生啊,慧儿,你说我到底能土到哪里去?”申一甲说。
“你不土,你洋气,行了吧?”姜玉慧站了起来,“你想听点什么音乐?”
嘿嘿,申一甲笑了,姜玉慧这是要将他一车啊,他刚说要听音乐,她就问他想听什么音乐,这不是想考考他又是干什么呢。
“那个………那个摇滚有吗,民谣也中?”申一甲问。
“唉,让你说着了,我最多的CD就是民谣和摇滚,不过都是国外的。”姜玉慧说,“想听谁的?”
“《答案在风中飘》。”申一甲说,“《阿甘正传》里,他的心上人唱的那个,那个原创叫什么来着,对了,鲍勃?迪伦。”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姜玉慧说着,去了客厅。
低缓悠扬的吉它声轻轻传来:
一个人究竟要走过多少路,
才能够称为男人?
一个人究竟要走过多少路,
才能够称为男人?
一只白鸽究竟要飞过多少海,
才可以安睡沙滩?
炮弹究竟要毁灭多少次,
才会被禁止,直到永远?
那答案,我的朋友,就在我们身边,
答案就在风中飘……
姜玉慧从客厅里闪身出来,像一阵风一样飘到申一甲的身边。申一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拿起酒瓶,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一点酒:“我今天心里觉得很透亮,再给你来一点吧。”
申一甲抓住了她握瓶子的手,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失呢。姜玉慧没有反抗,只是淡淡一笑,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申一甲再次抓住她的手,把酒瓶从她的手里拿下来,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你的嘴角怎么了?”姜玉慧的眼睛盯着他的嘴,一付好奇的表情。
“嗯?”申一甲愣了一下,忙抓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嘴。
姜玉慧轻轻一转身,从他的怀里挣脱了,申一甲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他再想去拉姜玉慧时,已经晚了,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太喜欢这首歌了。”申一甲顿时泄了气,这个丫头,大大的狡猾。
“我也是。”姜玉慧端起杯子,“一甲,为了这美妙的旋律,我们干一杯吧。”
“当!”两只高脚杯清脆地碰在了一起。
两个人没有预约,却又像商量好了一样,同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姜玉慧豪气地问。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不去这个屋了。”申一甲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发生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一个独居的年轻女人的住处,说这种话太不讲究了。
“没事啦,我送你下楼。”姜玉慧说,“我要是扛不动你的话,就在你的脖子上拴一根绳子,把你牵下去。”
嘿嘿,申一甲无奈地笑了,姜玉慧这张嘴真是毫不留情啊,不过,他倒很希望她能把他扛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