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有多少呢,勉强填个七分饱。”陈章豪摇了摇头,出场时还给祈翎和郭泽带了两个甜瓜。
祈翎笑道:“这场胜利,不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陈兄能斩获首胜,记头功一件啊。”
“象棋半个时辰一轮,马上便要进行第二轮,我先回赛场了。”
郭泽告知一声便要离去,祈翎与陈章豪几欲跟上:“我们去观战。”
郭泽却扭头制止道:“二位留步,观棋不语真君子,有你们在我会分心的,若是真想看,等下午决赛时再来。”
说完,也不等祈翎与陈章豪开腔,一边啃着瓜,一边快步离开。
陈章豪挠着头说:“这兄弟的性子可真是古怪。”
“但他仍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祈翎笑了笑,招呼着陈章豪向举重场走去:“走,咱去给皇甫华呐喊助威去。”
……
吃瓜是一轮游,举重也差不多,每二十人为一组,抓举两坨石锁,谁举得重量大,谁就是第一名。
祈翎与陈章豪到场时,皇甫华还在一旁等待比赛。
因为进不了场地,祈翎只能随手抓一位看戏的兵卒询问:“兄弟,这举重比赛,进行到第几轮了?”
兵卒回答:“第四轮了。”
“目前来看,谁举的石锁最重呀?”祈翎又问。
兵卒抬手指了指站在场地右侧,一名剃着光头的魁梧大汉道:“金校尉手下的猛人,姓伍,名奎,力举九百六十斤,至于那第二名,才不过七百斤而已。”
陈章豪在一旁咂嘴道:“抓举超过八百斤,每往上增加一斤便难于泰山压顶,此人力举九百斤石锁,算得上真正的大力士了,我发自内心地佩服。”
“唉……”祈翎愁了,皇甫华虽有十几年的硬功夫弟子,却也不见得能举起九百斤石锁,这项比赛,想要斩获名次,恐怕悬得很哟。
“皇甫华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又是富家公子哥,他能干啥力气活儿?”陈章豪也对皇甫华未抱有多大希望。
“我看倒未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祈翎与陈章豪身后传来。
郭泽啃着瓜回来了,他看着陈章豪说:“昨日你说你单手能举八百斤时,皇甫华的表情十分坦然,他能答应来参加举重比赛,双臂之力肯定不会少于八百斤。”
“你第二局棋又赢了?”祈翎诧异道。
郭泽点点头,轻“嗯”了一声:“遇到个谨慎的对手,这次用了七步。”
祈翎哈哈一笑,眼中满是骄傲,“老子小队,能文,能武,能打,能抗,能吃!怎愁得不到那两百斤的大肥猪?”
郭泽淡然道:“凡事莫要高兴得太早,皇甫华若不能获得名次,我们很难吃到猪肉。”
“快看,他要上场了。”陈章豪指着赛场上说。
只见皇甫华,脱掉盔甲,挽起袖口露出一双结实的手臂,来到自己的比赛位置。当着裁判的面,左右各加了八百斤,双臂足足一千六百斤!
他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了搓,马步一扎,憋住了一口气,左右手各握住石锁锁口,闷哼一声:“给我起!”
双臂爆青筋,肌肉如巨石,两砣八百斤的大石锁便被他抓了起来,双臂水平,悬挂了三声鼓响,重重地丢在地面上。
“嘿!你小心点儿,差点儿砸着我的脚了!”记案的裁判,忍不住一个蹦跶。
“容老子歇几口气,下回挑战一千斤!”
此话一出口,不论是参赛者,亦或是场外看戏人,皆不由为之一惊。能抓举八百斤石锁者已算神力非凡,这一千斤若是能举起来,便能从伍奎手中夺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