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向来是一个礼尚往来的国家,你侮辱我族女人,我践踏你族人尸体。
将士们割下蛮人士兵的脑袋,挖去眼舌耳,当做“人头炮弹”扔上城墙。蛮族人为了给予反击,将汉人百姓波光衣服,绑着双手悬吊在城墙上,任由他们嘶声呐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祈翎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眼神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杀气。
“妈的,要不组织一批敢死队,冲进关口宰了这帮畜生!”
“不可冲动,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还不能强攻关口。”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如拿弓箭来,我帮城墙上的妇孺解脱了,他们活着也是遭罪!”
“不行!蛮族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咱亲手杀死妇孺,怎能如了他们的愿?还是再等等,等二位校尉来了,再商议该如何啃下这个关卡。”
这个时候,大家都同时盼着两个方向,一是正在冰河上激战的战场,二是铁蹄踏过的来时路。
“哒哒哒……”
大地似乎都在震颤。
秦华下马,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听,欣喜道:“是行军的脚步声,还不止是马蹄,更有大部队行进的步伐……玄甲步兵团盔甲很重,踏出来的步伐铿锵有力,我们的援兵要到了!”
一个真正有魄力的军团,根本无需眼睛去看,耳朵去听,光用心便能感觉到它进军时的压迫感。
很快,荒原边际出现了呼延铁骑兵的身影,由肖校尉与金校尉率领三千铁骑冲锋在前,其后随有数百辆战车,拉着盾牌兵与几十门火炮,三万玄甲兵跑步行进,锋利的战矛倒映日光,把灰暗的天色照亮,腾腾的杀气伴着烟尘与寒风,渗透了每个蛮族人的骨髓!
炮车在关外三里停进,骑兵与步兵抵达阵前与祈翎会和。
领兵者为偏将陈广,及十一名步兵校尉,所见高墙上悬挂的妇孺惨状,数万将士燃起滔天怒火——
“义儿,排兵布阵,攻城时记得保护妇孺!”
“是,父亲!”
父亲是陈广,儿子叫陈义,陈广是将军,陈义是校尉,堂堂正正的上阵父子兵。
陈义挥动令旗,盾牌兵率先出阵,列出一个“人”字长纵,攻城车紧随其后,由玄甲兵掌车。
“骑兵兄弟们,城门一旦告破,你们便长驱直入,杀他个片甲不留!”
“明白!”
“玄甲兵团听令,开始攻城!”
陈义令旗一下,盾牌与车兵开往高墙。
蛮族人放火箭,牛头兵投滚石,将火油与酒精混成炸药,利用火攻阻碍玄甲兵的攻城步伐。木质的攻城车在易燃的火油下很快便被点燃,盾牌也被火焰烧得滚烫,玄甲步兵每行进一步都将付出巨大的牺牲!
攻城才刚刚开始,墙下便烧成了一片火海,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悬在城墙上的妇孺还有活路?祈翎实在不忍,冒着流矢与烈火,穿梭于兵戎之间,飞上高墙,斩断绳索,救人。
蛮人发现祈翎所为,急忙斩断悬吊在墙上的绳索,没来得及救的十几名妇孺被活活摔死在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