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血卫待雁归抱着朵朵走过去,立刻冲着对面的人挤眉弄眼。
看见没有,老大抱着孩子,带着一条狗回来啦。
这孩子不会是我们老大的吧。
对面的血卫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点规矩没有,难怪被老大罚来看大门一个月。
看他屡教不改的样子,估计一个月都轻了。
应该直接把他插在大门口算了,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无组织无纪律。
眼看雁归走了进去,大门口周围百十米范围内都看不见人。
守门的血卫出声了:“喂,武九,你说老大怀里抱的是不是个孩子?”
武九目不斜视地站直身体,他不想搭理他,他就是因为被这小子蒙蔽,才被老大一起罚来站大门的。
太羞耻了,这是他武九作为血卫十大队长之一,历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哎……”
武十见武九不搭理他,有些急了。
他在站岗呢,又不能私自下岗去找捣鼓武九两下子。
这小子就是个木头,老大罚他们来站大门没错,站大门要身姿笔挺,目不斜视也没错。
可老大没说不能聊两句啊。
关键是,老大带回个孩子。
孩子。
那可是孩子。
武十急得抓耳挠腮,他们还有一个小时才能下岗,可他现在就想回去看看老大带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孩子。
最重要的是,那是谁家的孩子啊!
雁归刚走过训练场,路过几队训练的血卫,迎面碰见两个别走边说话的手下。
“老大?”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瞪大眼睛看着雁归怀中抱着的孩子,颤抖着手指着云朵朵:“她,她,她是,是个什么东西?”
年长一些的到底是稳重一些,用胳膊肘狠狠捣了他一下,挺身立正行礼:“报告老大,请问你怀里抱的是个孩子?”
“嗯。”
雁归轻哼了一声:“文三,文六,你们有事?”
“没,没,没事。”
原本还镇静的文三说话也忍不住结巴了,他看见那个孩子动了。
动了?
卧槽!
老大抱着的,不是死的,竟然是个活的,会动的孩子。
哎呀,我的妈呀,文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有比这更吓人的事情吗?
他们老大,什么时候这么慈祥了?
云朵朵不高兴地揉揉眼睛,扯着雁归的衣服从他怀里爬起来。
“粑粑,我们到家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睡梦中被吵醒的娇憨,拖着尾音,颤得人心肝脾肺肾都觉得发痒。
真是萌得人一脸的血。
“到了,要不要下来自己走?”
雁归看也不看已经呆滞的文三和文六,抬手将云朵朵睡乱的头发顺了顺。
“不要。”
云朵朵娇气地哼了一声,紧紧抱住雁归的脖子,小奶音软绵绵的:“要爸爸抱。”
爸爸?
文三的嘴张大,合不拢了。
文六没憋住,“嗝”了一声,雁归眼风一扫,吓得他立刻抬手捂住嘴巴,委屈的想哭。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被你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