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取走后,我不愿意看,所以嘶吼着逃避。
顾翰的照顾和包容,点点滴滴的都记录在视频里。
那段日子,我时常崩溃,有时候半夜醒来,在别墅里找刀子自杀,顾翰阻挡的时候,为了不伤害到我,刀子误伤了他,这些记忆我是不清晰的,担我知道,顾翰肚子上有一道疤痕。
南郊别墅里,后来我不曾见过有尖锐的东西。
视频很长,我没有看完,明知道看完会增加内心的愧疚,所以我关了。
为什么要事事都弄得明明白白呢?人生糊涂才是最幸福的。
以前外婆常说,笨女人才能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因为她们懂得遗忘,懂得释怀,她们在乎的永远都是眼前的心境。
傍晚,我接到林菀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哽咽,带着隐忍的疼痛,她说,“沈姝,我是……妈妈!”
什么样的心境呢?
我不曾仔细推敲,心口隐隐犯疼,算不上是怨恨或者愤怒,只是无措。
她让我失去了一条孩子的性命,我要如何面对她?
许久,我开口,“什么事?”
这语调,我尽量控制着,不算冷漠,但绝对算不上友好。
电话那头又她无力的叹气,“你若是不愿意见我,我定不会强求你,只是,孩子,你以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无论怎样,一定不要让自己后悔,傅慎言的错,我没有资格怨恨。”
我沉默,没有开口回应,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看到了走进书房的男人。
只是十几个小时未曾见过,他脸色有些惨白,黑眸里透着无力和病态。
陈毅说,他在莫家跪了一夜,生病了,在医院。
“先挂了!”对着电话,我开口,放下手中的手机,目光落在向我走来的男人。
四目相对,他黑眸侵染了温柔,带着几分无奈,“陈毅说你早上和晚上都没吃东西,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
我看着他,开口,“不饿!”没有去问候他是否好,为什么不住医院。
他走向我,手掌炙热得要命,“一会陪我吃一些,太瘦了不好。”
他拉着我向楼下走,脚步有些沉重,看来怕是高烧没有退就回来了。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隐隐的疼痛泛滥。
“记者捕捉到你住院的消息,傅氏被攻击,你想过怎么处理吗?”这一切都在水深火热中。
他回眸,目光落在我身上,“留在我身边,你开心吗?”
我微愣,沉默许久,“我没有想过离开。”
不算开心,至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