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是笑着说的,没有同情担忧,多的就只是幸灾乐祸而已,我恶心他的嘴脸,阴沉了脸,“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看着我,阴森森的,“和我处处?”
“穆深你是不是神经病?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我不结婚我也不可能看上你,还有,你对欧阳诺如果没有真心,麻烦你早点告诉她,不要糟践他!”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多面人,他可以装得绅士温柔,也可以装得深沉稳重,也可以阴冷狠毒,甚至可以不知廉耻。
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也许我从来不了解,他简直就是魔鬼般的存在。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说着,他将我按在了位置上,看着我道,“怎么样?考虑一下我,你女儿的事情,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安排人给她送最适合的肾脏。”
我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这话他说得太过于随便了,好像这肾脏就是一个大街上的石头一样,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费力。
他坐到我对面,看着我道,“只要你答应我,我会马上给你女儿安排。”
我抿唇,看着他,心里已经找不到词语去形容他了。
服务员端上来咖啡,我随手接过,直接泼在来他的脸上,开口道,“你如果心理有问题,我建议你赶紧看医,不要在大街上吓唬人。”
说完我起身就出了咖啡厅。
穆深给我的刺激太深刻了,他说肾脏的时候,给我一种感觉,他似乎可以从大街上任何一个只要他想要的器官,他就能得到一样,太让人惊悚了。
林宛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出来那么久,是做什么去了。
我随口撒谎说自己走得有些远,所以一时半会的没办法回去,可能还要一会,最后在周围买了东西才打车回了医院。
四季躺在床上,几次化疗下来,她已经瘦骨嶙峋了,我看着她,一时间心口堵得生疼,但是又不能在她面前掉眼泪,只好扯着笑容看着她道,“四季,你怪妈妈吗?那么久没有来看你。”
小家伙看着我摇头,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拉着我,软软道,“不怪,外婆说妈妈有小宝宝来,不能老呆在医院里,不然小宝宝会生病的。”
我吸口气,拉着她,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敢直面她,心理的内疚让我在面对她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一般,当初我不应该让她和程隽毓走,如果没有去华都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我当初没有去A市,没有离开她,不把她丢给林宛,我可能就会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后面明明林宛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四季的情况不对,但都是因为我大意,所以才让她的治疗耽误了那么久。更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怀孕,我自以为我对四季是全心全意的保护和疼爱的,可是仔细想想,发现从始至终我都很自私,当初自以为是的带着她去了淮安,又自以为是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将她从淮安带回来,又自以为是的将她一个人丢在京城,这些种种都是我亲手造成的。
所以我对四季有愧疚,这种愧疚让我不敢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