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上去。
外面想起跑车的轰鸣声,一骑绝尘,就像卢卡斯的火气,好半天,夜色才重新归于平静。
“死黑鬼。”沈钰骂骂咧咧的坐回去,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嫌弃的自说自话,“那家伙该不会是个gay吧,蹭来蹭去的,操!”
这么多年过去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道收敛。
无奈摇了摇头,全当什么都没听见,抓住机会便赶紧询问四季情况,“之前他们找过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没事的妈妈。”四季倒是乐观,“总归会所以后是要我来打理的,我想试着先自己处理,没想到他们找上门来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孩子的懂事和客气,总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更加亲近,好像说什么,都只是空泛的说辞,帮不到实处去,只能默默叹气。
“你的确应该道歉。”傅慎言忽然低低的说道。
四季转过脸,明显跟我一样,没有料到傅慎言会真的怪罪他,思考了两秒,才用乖巧的认下,“对不起,父亲,我会努力,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解决不了这两个家伙,而责备你?”傅慎言表情严肃,语气也有些冷,同他以往教训之安的时候一样,不容置喙。
难道不是吗?
四季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傅慎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周围的气温猛的下降了几个度,他才慢条斯理的抬了抬唇,“陈老师。”
程隽毓一直站在角落,听见声音,立刻上前了几步,“我在的。”
“今日M国那边有专人联系我,说想邀请你到大学去当讲师,待遇从优,我替你答应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去准备准备吧。”傅慎言淡淡道。
程隽毓眉间一紧,也沉默了。
与此同时,四季握着我的手,明显的捏紧了。
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傅慎言会突然要把程隽毓送走。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傅慎言直接盖棺定论,说完便放下翘起的腿,起身上楼去了,“好好告个别。”
大长腿三两步走到楼梯口,转瞬间就消失在二楼拐角。
他走了,四季才流露出一丝不舍,隐晦的同我打听情况,“妈咪,陈老师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惹爸爸生气了吗?”
“换谁谁不气啊?”沈钰贱嗖嗖的说着风凉话。
抬头看了眼程隽毓,还是跟往常一样,老实憨厚的样子,倒是没什么攻击性。
不过这个人一向不能看表面,或许傅慎言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
“别着急。”安抚性的拍了拍四季的手,让她暂时放宽心,“我去替你问清楚。”
“好。”四季满怀感激,“谢谢妈妈。”
“傻孩子。”轻轻在四季头上揉了揉,就像往日对待安歆一般,在这一刻,好似我们是最亲密的,不曾有过那些客套和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