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你说的那样,你是为了救人?”在钟跃民费尽脑汁儿之后,钟山岳才将信将疑。 .
“不对,你小子糊弄我呢,你凭什么能聚集那么多人,你想要造反啊?”
“外面那帮人可不是在造反嘛。”
“你话多!那帮半大孩子懂个屁,要像他们那样打砸抢叫革命,任何一个二流子都可以做革命家了!”
“您英明,我不是一直没有参与嘛。”钟跃民嬉皮笑脸道。
“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发个奖状啊!”钟山岳怒不可遏:“别扯别的,说说你们那个『毛』概组是怎么回事。”
“嗨,我们本来是个学习互助组织,只是获得广大同学的支持,人数多了点。昨天晚那么好些人其实很多都不是我们『毛』概组的,都是我们的同情者和支持者。”
“那你们准备也和外面那帮小子一样到处造反?”
“那不能,我们的宗旨一向是为新国建设努力学习,我们不光要革命还要会建设。”
“这还像点话,要不是知道你们有这个口号,今天公安部的人要把你带走了!”
“啊,怎么回事儿啊,爸。”
“怎么回事,有人把你告了,说是你们『毛』概组包庇流氓,围攻革命组织。要不是公安部没办法证明周长利是流氓,再加部里首长说了话,你小子要被送到劳改队去了。”
“嗨,那更加说明那帮人是瞎胡闹,『乱』抓人,我们才是有理的一方。”
“别嘚瑟了,首长帮你说话也是有代价的,毕竟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你以后去单位里面的图书室待着,没有允许不许出来。”
“不是,爸,这是要关我禁闭啊。”
“首长是让你闭门读书,多学点化知识,不要出去到处惹祸。”
钟跃民被关到大院儿东边的一个图书室里面,在角落里打个地铺,一天三餐有人送吃的,可以睡觉,可以看书,是不允许出去,门口有铁将军把门儿。
钟跃民在图书室里面到处打量着,这个是院儿里面的旧图书馆,面积也不大,现在被当做仓库,一排排书架面放满了书,甚至地面也都垒满了书。
钟跃民随便挑了几本,大部分是一些科教图书和专着,不是讲科学养猪的是怎么挖井,钟跃民实在没有兴趣。
他躺在地铺,双手枕着脑袋,目光盯着天花板,思绪飞扬在天空。穿过来也有两年的时间了,他经历了很多之前想过的,也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后世媒体总是说九零后、零零后有个『性』、叛逆,但是钟跃民的感受却大不相同,和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起来,九零后和零零后的那点个『性』是个笑话。
他们的爷爷辈只会心里一阵冷笑,哥会告诉你我们年轻的时候这个更加叛逆,更加混账吗,媒体只是会带节奏,博人眼球罢了。
“跃民,跃民·····”突然有人在敲玻璃叫他。
钟跃民起身一看,是捣蛋三人组。
“跃民,听说你被关了,哥们儿几个来探监了。”郑桐隔着窗护栏说着风凉话。
“去你丫的,哥又不是坐牢,探什么监哪。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他们放话等你出去和你决一死战呢?”袁军道。
“我都被关禁闭了,他们怎么没事儿呢?”
“他们面有人,又是革命组织,谁敢管哪!”郑桐不忿道。
“妈的,合着我一个人倒霉。李奎勇和周长利他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们较团结,也听你劝,最近都不出门。”郑桐道。
“那帮孙子最近也顾不对付李奎勇和周长利他们了。”袁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