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明白了,我还一直担心领导不了他们呢!”崔洋松了一口气道。
“用不着担心,所有的事儿都按照规章制度来,谁要是不听你的,你就让他来找我!”
······
“爸,您这火急火燎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你这天天不着家的,想找你可不容易!”钟山岳二话不说,拉起钟跃民就往门外走,“今天我给你约到了一个大夫,是大国医,赶紧跟我去看看!”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儿来大国医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钟山岳不由分说,推着钟跃民就上了车。
“小方,开车!”
······
“主编,我这篇文章怎么被打回来了?”
“哦,是米莱啊?来,坐。”
米莱气呼呼地坐下来,“主编,我这篇文章凭什么被打回来了?”
“米莱啊,你这篇文章我看了,写得非常好!非常真实生动地刻画了钟跃民在美国,奋斗成为亿万富翁的故事。”主编扶了下眼睛,把米莱扔在办公桌上的稿纸理好,平平整整地放在桌上。
“那为什么不让发表?是谁拦下来的?”
“是我拦下来的。”主编不紧不慢道。
“主编你刚才不是还夸我文章写得好吗?怎么又不让发表了?”米莱质问道。
“米莱啊,你别着急。”主编拿出另外一份报纸,“你先看看这个。”
米莱拿报纸,“计算机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老大人参观市少年宫计算机兴趣班,兴趣班所有计算机都是由爱国企业家钟跃民捐赠。”
“那这个跟我写的文章有什么关系?”米莱不解道:“人民日报都报道了钟跃民,我们更应该进行深入报道吗?”
“但你上次写的文章实在有些过了。”主编道:“人家已经向宣传部门反映了,要求所有关于钟跃民的报道都需要得到他们的同意!”
“凭什么?”米莱大怒:“什么时候我们报道谁还需要人同意了?”
“报道别人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个钟跃民很不一样。”主编无奈道:“宣传口已经给我打了招呼,要求注意影响,顾全大局!”
“什么大局?”
“改革开放,引进外资的大局!”
“钟跃民就是一个中国人,他什么时候也有了外国人的待遇了?”
“人是中国人不假,但他手里的钱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元!”主编苦口婆心道:“米莱啊,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我还想追求追求进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哼!”米莱摔门而出。
······
“让我看看舌头。嗯,之前在美国也瞧过病吗?”
“看过,一声诊断脑子里有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
“嗯,有诊断书和颅脑CT的片子吗?”
钟山岳赶紧递上去,“都带着呢!”
大夫仔仔细细地看了病历和片子,沉吟了一会儿,“位置确实很凶险,靠外科手术,风险太大,我估计没医生敢动刀。”
“大夫,您看得懂上面洋文?”钟跃民好奇地问道。
钟山岳不满道:“跃民怎么说话呢?!”
大夫也很开朗:“嘿,小伙子,你可别小看我,我年轻的时候也去美国留过学,虽然过了几十年,几个英文字母我还是认识的。”
“那您留学学的是西医吧?”钟跃民好奇道:“怎么现在成了中医了?”
“现在哪还有什么中医西医,那些老一套的东西早就过时了!”
钟跃民还没有听过这种说法,顿时有些好奇,“您仔细说说?”
“你要是感兴趣,我就跟你仔细说说。”老大夫起了谈兴,“医学是不断推陈出新的学问,拿过去的旧技术治现在人的病,肯定是瞎搞!现在的医学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中医采用了很多西医的技术和理念,西医也吸收了不少中医的东西。现在的医学如果要有个称呼,应该叫做现代医学。”
“那为什么现在还是有中西医之分呢?”钟跃民问道。
“嗨,这东西不说也罢,世间万般奇怪不过是人心罢了。”
钟山岳急切道:“施大夫,那这个病有办法吗?”
“照病患的说法,这淤血很可能是十年前留下的,那么靠肌体自己吸收怕是有些困难,那就只能用药加针灸试试了。”老大夫道。
“这么说就是有得治了?”钟山岳激动道。
“有得治,但不管是吃药还是针灸,都只能间接促进肌体吸收淤血,这个过程急不得。”老大夫回答道。
“慢没事儿,只要能治得好就行!”
老大夫对钟跃民道:“这个治疗方法就不分中西医,吃药也是以增强免疫力为主,针灸则是物理激发肌体潜能,能治病就行!”
“我明白了,谢谢大夫。”钟跃民双手合十道。
“嗯,孺子可教。”
······
等出了院子,钟山岳才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和施大夫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老大夫就是告诉我不要执着于手段,抓住问题的本质,我这病就有得治。”
“那你这病的本质是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