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复神志，怕也是回光返照吧！”雨儿眸光，重新转向蔚蓝天空：“能在临死之前，再清明一次，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雨儿……”

“其实，我挺感谢二小姐的成全……”想起自己失智时，所做出的事情，雨儿都觉得恶心作呕，甚至是恨不得立马死去：“……如果不是她，日后我即便死去，怕也不见得有这最后的清明吧？”

“……”文儿闻言，心里堵的难受。

纵使她如此说，如此感激，她心里仍接受不了，自家主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咳咳……”雨儿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唇角溢出一缕血丝。

文儿心头一惊，忙三步并作两步折回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你怎么样了？”

“终究难逃一死，你不必紧张！”雨儿唇畔溢出一抹淡然，而从容的笑。

仿佛正欣然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雨儿……”文儿小心翼翼伸手，触碰她脏兮兮而冰冷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使她冰冷的心，划过一丝暖流。

“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照顾好二小姐，别让她再钻牛角尖了……”文儿叮嘱：“……二小姐才华横溢，除了云王外，她早晚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如意良君……”

“我知道！我记下了！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见她唇畔血丝越流越多，文儿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掉。

“没、没事！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雨儿凄惨一笑。

“雨儿……”

“等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梳妆打扮一下，让我走的不那么难看？”雨儿祈求的望着她，想要在自己离开人世间最后一刻，保存着一丝颜面。

文儿哽咽点头：“好！我一定把你、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

“谢谢、谢谢你……”雨儿呢喃着道谢，在心满意足中，缓缓闭上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