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突然有些尴尬,路之远要走,李子木抽泣个不停,胖子坐立不安,他既舍不得这桌饭菜,又不敢惹路之远生气,只好站起身来胡乱吃了两口,随时准备跟着路之远开溜。
“小姐,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曲直站起身来,让保姆把李子木送回房间,又招呼路之远两人留下吃饭。
等到李子木回屋,曲直冷不丁跪倒在地,朝着路之远拜了下去:“兄弟,当哥哥的给你赔个不是,请兄弟帮我家小姐一把!”
路之远赶忙躲了开去,让胖子把人扶起来:“曲大叔,你一把年纪给我个小伙子下跪,这不是折我寿吗?”说罢朝着北方拜了拜——他家祖师爷就葬在北边天清山,这样也算把头磕还回去了。
胖子扶起曲直,忍不住责怪他:“曲大哥,你刚道过歉,怎么又来啊,不就刚见面的时候损了我俩几句嘛,既然翻篇就别一直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曲直起身解释:“不是那事,是我套两位口风,惹路兄弟生气了。”
“嗐,那更没事了,他没那么小气,放心吧,”胖子一脸轻松,坐下继续吃饭,“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曲直还是担心路之远误会,便一五一十说道:“我这么做不是不相信两位,只是子木小姐的家庭背景比较复杂,如果真是家里人想害子木小姐,那我们对手的势力将会非常庞大,只有背景干净的人才能瞒过他们的耳目。”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四十多年也没白活,这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五年前子木小姐刚出事时,我就暗自去找过包括全真、茅山、唐门在内的很多名门大派,但是他们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推脱没法治,”
“我们给出的价钱也不低,但就是没人愿意接单,所以我便暗中调查,但黑白两条道上都像有堵无形的墙挡着我,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找到线索,让我一度有了放弃的念头,”
“直到今天见到两位高人,我才重新看到拯救子木小姐的希望,请两位施以援手,救救子木吧!”
他倒也直爽,知道想要求路之远这种人办事,便不能隐瞒真相。
路之远轻轻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我也有我的苦衷,有些话不方便跟你讲,曲大叔,你们另请高明吧。”
要不是胖子拦住,曲直差点又要跪下,他拦住路之远恳求道:“路兄弟,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幕后主使既然能苦心经营五年之久,就绝不会轻易放过子木小姐,没有你们帮忙,她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我是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啊!”
路之远淡淡一笑:“如果有脏东西,你们再找我便是,这我不介意,反正子木加了胖子微信,随时都可以联系,但对付人,我真不行。”
“胖子,把清神丹留下,大叔,你记得早晚各服一次,七天之后就会痊愈。还有提醒一下子木,让她不要多想,好好儿休息,对了,别忘了给胖子转五十元。”
路之远说完头也不回出了豪宅大门,胖子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只能叹口气跟着走了。
出了天水苑,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片棚户区,走进了一间出租屋,门楣上挂着一面镜子,两旁则各有一张巨大的符文,就像春联一样对的整整齐齐。
开门进去,屋内墙上、窗户上都贴满了各种奇怪的符文,也难怪他们要出来租房子,试问哪个宿管大姐允许他们把房间弄成这样?
刚一回屋,胖子便瘫倒在沙发上,路之远则坐在一块蒲团上进行每天的必修课。
“远子,曲直关心李子木太过头了吧,这可不像一般的主仆关系啊?”胖子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总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路之远闭着眼睛,淡淡说道:“你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八卦?能不能多管管你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