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张本来准备跟路之远撕破脸，但现在刚走两步就又被亡灵给围住，现在看到路之远一副打算袖手旁观的样子，态度顿时又软了下来。

“路之远，快点把这些亡灵都赶走，通关凭证的事情好说。”

路之远打开手机开始录像：“张老爷子，有多好说呢？”

纸人张眼见自己辛苦做的香蜡纸钱都被亡灵们霍霍的差不多了，甚至连纸人都没能逃过毒手，下一步恐怕就是自己，他只好朝着路之远说道：“小路，那什么你帮我一下忙，这通关凭证，我待会就给你。”

路之远摇摇头：“张老，您这话说的不对，我今天早上顺利完成了实操课，不管帮不帮忙，你本来就该把凭证给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纸人张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身上有些隐隐作疼，只怕再被啃下去，命都要没了，于是连忙说道：“是是是，该给该给。”

他咬破指尖，在纸人上画了一个圆圈：“好了，有我亲手做的标记，这便是你的通关凭证了。”

路之远接过纸人，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唐小磊，这坏种之前叫他顺一个纸人，却没有告诉他纸人张还要做标记，还好自己没有听他的，否则不用纸人张去揭发，自己当场就会被发现作假了。

“我跟着您学东西，本来就该帮您，张老说这话就见外了。”路之远收起手机，一把将纸人张拽到自己身后，就像赶苍蝇一样，朝着亡灵不断挥手。

“散了啊，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今天吃的差不多了，别在外面瞎溜达，赶紧去灵府吧。”

说话间，亡灵们真就不敢逗留，全都被他赶到了店外，路之远也趁乱将之前的火灵符收了起来，以免日后露馅。

纸人张看得目瞪口呆，他跟亡灵打了几十年交道，从来没见过它们会对“人”这么听话，路之远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是怎么做到的？

他哪儿知道路之远从五岁就开始驱灵，这种没有恶意的普通亡灵，只要稍微用点灵力就让他们知难而退，甚至连符文都可以不用。

“张老，你怎么怎么大意，放了许多亡灵进来啊？你做的生意，可得小心又小心啊。”路之远偷偷好笑，还忍不住损了纸人张两句。

“他们不会再来了吧？”纸人张有苦难言，他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只是这一次损失最大，半个店都被吃空了。

路之远故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四周：“不好说，我大概看了下，您这八卦阵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哪儿出了些问题，才让这些亡灵有了可乘之机。”

“这不是您自己布的吧？”

纸人张略显尴尬，他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否则刚才检查阵法时，就应该看出是路之远动的手脚，这八卦阵是他早年求人帮忙布置的，距今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年了。

路之远见他这反应，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便又开始编排起来：“阵法这东西很难做到一劳永逸，符纸受潮、笔墨淡化等等都会影响到阵法的效果，所以无论什么阵法，都需要定时检查，”

“我学的砸，所以略懂一些八卦五行，如果张老不介意，我可以给你的阵法重新加固一下。”

纸人张又惊又喜，但他那臭脾气却总是让他出言不逊：“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