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路之远看热闹的态度，成绩畏畏缩缩，似乎有点害怕这罐子里的东西。

传闻五灵门人本身修为并不太高，但他们善用奇术控制亡灵，最厉害的可以同时控制五只，所以被称为五灵门，这手段跟湘西移灵人有些相似，不过移灵人操控的是有实体的粽子，而他们则是操控灵体。

成绩手里只有一个罐子，路之远怀疑他只能操控一个灵体，不，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能不能操控都还是个问号。

“我看你还是先想清楚吧，不然待会后悔的可能是你，”路之远微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你要是束手就擒，承诺绝不滥用这一身本事，我便网开一面，放你回去。”

路之远扬了扬小灵通：“不过我要拍个你的道歉视频作证哟。”

“妈的给你脸了！”成绩心一横，揭开罐子上面的油布，路之远见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这大概是一种封印吧。

成绩将罐子平放在地，罐口朝上，只见一股黑烟从罐子里涌了出来，像流水一样淌到地上。

“天地乾坤，以，以我为尊，八八，八方之灵，听我号令！弄死前面那小子！”成绩念的咒语磕磕巴巴，感觉像街边跳大神的，路之远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念对。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告诉他，这成绩虽然不靠谱，但是咒语还真没错。

那黑烟在地上凝儿不散，渐渐聚成一个巨大的身影，成绩哈哈大笑，连说几句“你完了”，整个人却躲的远远的。

路之远心想你们五灵门的招数有点差劲啊，光凝个形就花了好几分钟，我要不是为了看热闹，一把铜钱洒下去，你这“法宝”直接就嗝屁了。

他耐着性子等那股黑烟凝聚成形，隐隐看出这似乎是个十分高大强壮的男人，一阵狂风吹过，黑烟终于散去，地上那身影终于显出了本体——这是一只极其魁梧的黑猩猩。

成绩躲在一边嘿嘿暗笑，路之远却满眼困惑，心想就这？

那黑猩猩躺在地上动了动，似乎努力想要撑起身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起不来，后来索性翻了个身，趴着睡过去了。

“喂哥们儿，你这法宝不太灵啊！”路之远忍住笑，朝远处的成绩招呼了一句。

成绩也看出了不对，他老脸一红，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笛子“呜呜喳喳”吹了起来，那大猩猩听到笛声才站直了身体，只是它动作不协调，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随后又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个笨拙的提线木偶，被一个拙劣的傀儡师操控着。

路之远听着刺耳的笛声断断续续传来，不仅暗暗摇了摇头，怪不得成绩这家伙在楼里待了几个月也没能发现天台的异样，就这本事，出去耍猴戏都特么吃不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