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带着陈欣彤走出咖啡店，来到上官慧的面前，上官慧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们。

“你想清楚了，如果按董亮说的，你这么做，以后肯定会有很多麻烦的，你不后悔？”路之远要跟陈欣彤最后确认一次。

陈欣彤坚定地点点头：“我不后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你做好准备，别害怕。”路之远走到上官慧面前，给她贴上一张现形符，一个女孩儿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她画着刚才舞台上陈欣彤的妆容，穿着她同款的衣服，远远看去就像是另外一个陈欣彤。

陈欣彤尽管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心里准备，但看到上官慧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是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她有些不敢相信，几年前就已经死掉的上官慧，现在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

“上官？真的是你吗？”陈欣彤低声问了两句，人却躲的远远的。

上官慧似乎听到了说话声，她看向陈欣彤，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变回了呆滞的模样。

“她滞留人间的时间太长，所以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心性，心中只有一份执念，所以可能会存在一些交流困难。”路之远解释后走到了一旁，“你们慢慢聊吧，只要不刺激她就不会有事的。”

陈欣彤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见到上官，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官也不说话，就那样歪着头看着她，陈欣彤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慌忙放起了音乐：

左手是你，右手是我

为了梦想坚强执着

天空漂浮而过的云朵

见证我们曾经努力过

微风带来我的勇气

流水带走我的寄托

我们总将会在舞台中央开花结果

……

这是一首两人合唱的歌，里面除了陈欣彤外还有一个女声，两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很稚嫩，唱功也有明显的不足，很显然不是近期的作品。

但上官慧听到后却有了反应，她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跟着唱，只是一直发不出声音，她脸上浮现笑容，竟然跟着音乐慢慢跳了起来。

陈欣彤眼含泪水边唱边跳，舞姿虽然有些生疏，但看得出来还是练过很多次的，而且和上官慧配合的恰到好处。

她没有跳完整首歌，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情绪太过激动，歌曲过半时陈欣彤停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对着上官慧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上官的舞步停滞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舞动起来，陈欣彤自顾自说道：“你果然还记得这首歌，这是我们一起写的第一首歌，那时候的我们渴望舞台和聚光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变了，你却还是那个你，真好。”

上官还是没有说话，继续跳着舞，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音乐和舞蹈。

“上官，我今天所有的成功，都有你的一半，我早就应该站出来，把你的名字公布出来，你说是吗？”

“我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但我感到的不是高兴，而是害怕，因为我偷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那一半荣光，这个舞台不该是我自己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