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忽看着眼前齐人花费数日所建的高台,心中颇感惊奇,在这个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时代,三米左右的高台竟全是用泥土铸造。郑忽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看了看在高台前面肃立的老齐侯,又瞧了瞧左右前来助齐的卫、鲁两国军队统帅公子汲和公子翚。郑忽心中可谓是极不平衡,“mmp的,老子出工又出力,好不容易把北戎干翻了,特么的你们过来摘桃子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表面上郑忽却仍然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和公子汲和公子翚分别见了礼。
公子汲倒是执礼甚恭,而公子翚却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
这并不奇怪,作为严重地被周朝的“普世价值观”洗脑,具有典型的春秋时期君子做派的公子汲,即便在得知他老爹卫宣公和他弟弟公子朔要合谋杀他时,他弟弟公子寿都劝他出奔外国,而他却来了一句“为人子者,以从命为孝。弃父之命,即为逆子”。
后世的罗锅同志尚且都知道来一句“父不义,子奔他乡。”
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在未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呢?公子汲也算是愚孝的典型了。
而公子翚却和公子汲截然相反,用狠人两个字来形容他绝不为过。
历史上,公子翚一直就是以权臣着称的。鲁隐公执政的时候,不听隐公的命令,和宋国一道跟郑忽的老爹干仗,被郑忽的老爹打退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后来,随着鲁桓公渐长,又撺掇隐公杀桓公自立,被拒绝后,跑到桓公那里说隐公想杀桓公,最后,和桓公合谋把隐公干掉了。前前后后把持鲁国朝政十几年,最后竟然得了善终。
不得不说,历史还真是讽刺啊!
看着始终一副谦和模样的公子汲,郑忽心中泛起了一丝同情。“或许他还不知道,他老爹帮他与宣姜订亲,只不过是自己想娶宣姜罢了!”郑忽心中想到。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但是转念一想,郑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自己的话他会不会信,即便是信了,估计以他愚孝的『性』格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再者,这种事发生在别人骨肉之间,自己一个外人瞎凑什么热闹,闹不好还会被人冠上“疏人骨肉”的恶名,得不偿失!
“在这个礼崩乐坏的年代,软弱就是最大的原罪!必须设法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了。”这是郑忽此时心头最直观最迫切的想法。
在郑忽心头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老齐侯道:“今次戎寇犯境,诸位不因途远而弃齐,赖诸位之力,齐国社稷得全,寡人得不负先人于地下矣!谨谢之!”
说完朝郑忽、公子汲和公子翚施了一礼。
三人急忙回礼,口称不敢。
接着老齐侯话音一转,“自古赏有功而诛无道,圣王之所以治天下也!寡人不佞,亦愿效之。今筑台于历下,实为酬将士征伐之劳也!郑救齐之急,败戎之速,功最高,请世子为序!”
郑忽听到老齐侯这么一说,心中大惊,实在是历史上退戎之后,老齐侯犒军时,排次序的事是由鲁国主持的,而且由于这次排序鲁国寸功未立却因爵位高排在最前,郑国出力最多因爵位低反而排在最后,惹的郑国国人大怒,最后联合卫国和齐国在郎地痛揍了鲁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