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帝尧时期的隐士高人——许由,尧把天下让给他,他都不愿意接受,像后来百里奚的好朋友蹇叔,可以说是在野大贤,也是个隐士,更别说后来汉朝时期的商山四皓。
在这个时代,总得来说隐士隐居真的为了避世,除非遇到他们认为可效忠的明主才会出世。
不像后世,隐居彻底被玩坏了,大部分人隐居就是为了“养望”,诸葛亮隐居之时,名声之大,就是三岁小儿都知;王安石未出世之前,更是号称“享负天下盛名三十年!”这样的也算是隐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是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郑忽老爹这么问的目的,大致就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看郑忽那里是否真有一位在野的大贤,毕竟在这个时期知识不下乡,人才缺乏的厉害!
加之,郑忽的这篇策论太合他的心意了。想想也是,这可是杂糅了一些法家思想在内,看看战国时期法家士子在列国的受欢迎程度就可以知道法家的思想有多受追捧了。
更别说,现在法家还未形成系统的理论学说,郑忽的策论可以说是法家思想的初鸣。
郑忽并不知道他老爹在想什么,看着他老爹一副期待的模样,理了理思路,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便开口道:“以父君之见,而今周德若何?”
“衰矣!”
“父君之言是也,周德既衰,我周之子孙日失其序。吾闻昔我桓公欲居南之江上,太史伯止之曰:昔祝融为高辛氏火正,其功大矣,而其于周未有兴者,楚其后也。周衰,楚必兴。”
“吾是以听其言而观之,楚,故成王之子爵国,方不过数十里,而今拓土数千里,遂为大国,何也?”
说到这,郑忽一顿,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二人的神『色』,见二人面容肃穆,听的极为认真。
便接着道:“无他,远交近攻耳!昔者,周公广建国家于江汉之间,楚交远方,灭邻国,拓土广地,以致今我姬姓之国,几绝于江汉。”
“故儿念之,楚之故智可观也。郑何不行远交近攻之策,得寸则郑之寸,得尺则郑之尺。”
郑忽说完,猛灌了一口水,实在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口干舌燥。
郑庄公听郑忽说完,稍有喜『色』,但似乎仍有疑虑,开口问道:“吾儿之计策,吾已知之矣!然存亡续断,圣王之遗训也!楚,蛮夷也,不与中国交,故能保土而成兹大。今郑,中原之国,攻伐邻国,寡人尚忧大国之加兵于我。况绝人祭祀,残人社稷者乎?郑国虽强,若行此策,寡人实恐中原难有我立锥地!”
“父君毋忧也!列国皆知,郑,强国也!若父君再以财物赂大国之豪臣,『乱』其计谋,亡不过三十万金,则诸侯可尽!”
郑忽也不知道,三十万金在此时大致是个什么概念,他只是个历史的搬运工,将后世尉缭劝说秦始皇的计策捡起来,擦了一下灰尘就直接引用了。
在他看来,此时的货币价值和战国时期的应该差不多,毕竟年代相差不远。
但是,他却忽略了此时由于经济制度尚未改革,在井田制下田税的收入远比不上战国时期,加上当时秦国统一天下之势已成,地广人多,三十万金对当时的秦国来说,『毛』『毛』雨啦,但是,对于此时的郑国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