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大军离开邓城,直到最后一个士卒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郑忽这才登车回城。
……
大军出邓城之后,沿东北方向直扑召陵。
此时,泄驾与邓荒同乘一车,方便泄驾沿路问询召陵城中的具体情况。
邓荒不停地呲牙咧嘴,为泄驾解答着疑『惑』。
他这次真的是用心了,郑忽画的大饼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邓大夫,召陵宰是何人?”
“召陵宰算是公子辛丑母舅,先君司徒子戍的孽庶子子令,子氏一族最早可追溯到先祖蔡仲治鲁时,从鲁地带回的殷民。”
“子令其人仁善爱人,公子辛丑初就封时,我曾数次以邓城缺粮,生民不安为由,向其出借粮草,每次出借数目虽不大,但是他还真借了!”
邓荒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
“要知道召陵也并非富裕之地,某些方面比之邓城犹有过之!”
“这或许是此人方至召陵,欲以邻为善之故,邓大夫如此轻率断其仁善是否有失公允!”泄驾问道。
难得邓荒有严肃的时候。
“不然,我也曾数次入召陵,亦尝听人言,子令仁人,能率众为善,民皆慕其德,是以公子辛丑虽只就封二年,召陵又处边境,民却无离散之心!”
“哦,如此说来,这召陵宰还真是个仁人啊!”泄驾感叹道。
邓荒点点头。
不过,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又再次发出一声欲仙欲死的呻『吟』。
泄驾对此并不以为意,接着道:“除召陵宰外,邓大夫可还有他事告我?”
忍着车马的颠簸,邓荒道:“子令有一同产弟,名曰子白,喜于声『色』,贪于货贿,我每次入召陵借粮,其人总会从中克扣,以肥己身!”
“先时我亦待其甚厚,冀其能助我借粮,不过,后来或许是子令知邓城并无缺粮之患,再不允我之请,子白虽为我强辩,奈何无济于事!”
邓荒有些无奈!
“哦,那邓大夫每次借粮分于子白几成?”泄驾有些好奇。
“四成!”邓荒显得有些肉疼的道。
“那这位子白大夫还不是一般的贪婪啊!”
“谁说不是呢!”
“邓大夫接着说”泄驾道。
于是,邓荒就如同倒豆子般的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召陵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甚至连召陵城中传的各种八卦也没放过。
泄驾真是惊呆了,心说,你就坑点粮草,至于打听的这么详细嘛!
邓荒对此却是振振有词,有备才能无患。
也得亏郑忽没有在此,不然,非得感叹一句“西元前专业的骗子从业者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