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继续食采于邓,但是却不能再任由他管理邓城了!”郑忽想道。
至于召陵的问题,郑忽现在还不是特别了解,只有等泄驾来了,他才能知道召陵的大致情况。
不过,虽不了解,但是郑忽已经决定,让公子辛丑和邓荒享有一样的待遇,只挂个封君的名头,每年享用着封地的赋税,其他的治理问题就不需要他们『插』手了,自有郑国的官吏来帮助他们管理封地。
至于帮助他们管理封地的官吏问题,根本不用郑忽『操』心,从军中遴选几人足堪大任。
现在又不是后来文武官员泾渭分明的时代,治理地方靠的是文官,此时压根就没有文武界线这一说,像经常为郑庄公出谋划策的祭仲,登上战车就是一猛男,还有后来的鲁国季孙氏的家宰阳货,以陪臣执国命,靠的不就是他自身的领兵能耐吗?
况且军中的军官尽皆是贵族充任,好歹也是接受过贵族教育的人,君子六艺难道是白学的?
话虽如此,郑忽还是决定要留下千余人的军队在此驻守维稳,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移民徙边才是社稷长计。
这又带来一个问题,郑国国内都是地广人稀,更不会有人愿意来这经常遭受洪水泛滥的地方受罪。
但是这个地方又十分重要,不但距离上蔡极近,而且与顿国、沈国接壤。
“真伤脑筋啊!”郑忽感叹一声。
他决定还是回去和他老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不过,鼓励生育的事情确实该提上日程了”郑忽现在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口的重要『性』。
“这些也只能等回去以后再说了”结束了自己心中千头万绪的联想,郑忽心知,“当务之急是要准备好迎接泄驾一行!”
他与公子辛丑及其母舅第一次相见,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这是对此时贵族最起码的尊重。
虽然以后的公子辛丑可能就是新郑城中的一闲散公子,但是郑忽依旧不敢怠慢,因为这关系到召陵的士气民心。
无论怎么说,公子辛丑都是召陵的封君,召陵民众都是其治下之民,主从关系尚未解除,主辱臣死。
郑忽一旦对公子辛丑一行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礼遇和尊重,召陵是存在国人暴动甚至叛郑的可能的。
这不得不防!
这也算是这个时代普遍存在的弊病了,封君采邑内的臣民是封君的私属,只对封君负责,对封君的封君都是爱答不理。
当然这是在封君贤明的情况下,若封君不肖,民众大多会选择逃离封地,另谋出路。
像曲沃为什么能和翼的分庭抗礼,不就是由于晋君羔裘豹祛,衣轻食肥,尸位不恤其民,拼命的对其采邑内的民众敲骨吸髓,最终导致民皆归于曲沃,曲沃这才有了和翼抗衡的本钱。
而郑忽暂时还没有听说召陵有民众窜逃的现象,所以,这个礼遇是必须有的。
再者说,此时像邓荒这种没脸没皮,记打不记吃的贵族毕竟是少数,对他们的尊重其实也是对自己尊重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