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
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
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
亦既觏止,
我心则夷。
郑忽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大写的尴尬,不用说,这竹简里面的内容,他老爹肯定看过了,不然,不会有方才的狭促之『色』。
“真是老不羞,连自家儿子的情书都不放过!”郑忽暗自抱怨。
看了看后面的署名,名为梅。
这让郑忽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哪里认得一位名叫梅的女子。
“难道不是写给我的?”又看了看前面的称呼,确实是自己的字——曼伯。
“是写给我的?可是这个梅是什么鬼,老子不认识啊!难道是原主之前留下的风流债?”
郑忽心中有些无奈“这是要接盘的节奏吗?”
不停的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一时之间却又难以作出决定。
郑庄公不经意间看了郑忽几眼,见他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也不知是火盆里的温度太高,还是紧张的,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鸿雁传喜,吾儿何有忧『色』?”郑庄公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
郑忽讪讪笑了两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父君,这梅,何许人也?”
郑庄公闻言,笑了,他终于明白刚才郑忽为何额头冒汗了。
“吾儿竟不识此人?”
郑忽心中一慌,这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必须得认识这位叫梅的女子不成。
见郑忽依旧疑『惑』不解,郑庄公接着道:“梅,齐侯爱女也,来日将与吾儿结婚姻之盟,成二国之好,吾儿竟不知?”
郑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梅就是文姜。
文是谥号,姜是氏,文姜现在还不能叫文姜。
梅是文姜的闺名。
闺名一般在女子结婚后才告诉丈夫,郑忽和文姜现在还未成亲,郑忽怎么可能知道文姜的闺名。
“齐侯为其爱女取名梅者,《摽有梅》也!吾儿谨记,莫要让人耻笑!”郑庄公又叮嘱了郑忽一句。
“唯!”郑忽大汗。
“《摽有梅》”郑忽心说“看来齐侯和文姜的母亲还有那么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不过,她怎么会给我写情诗,关键是这情诗怎么没送到自己手里,反而落到了自家老爹手上?”
郑忽很疑『惑』“难道文姜真如历史上说的那般……”
郑忽有些头大。
郑忽不知道的是,自从诸儿回国之后,在文姜面前说了郑忽不少好话。
说的文姜是心猿意马,一颗心仿佛充了十万伏特的电能,恨不得马上就嫁到郑国来,跟郑忽长相厮守。
文姜本来就是情窦初开,又仰慕郑忽。
也只有郑忽不自知,他在此时绝对是标准的国民老公一枚,人长的帅,家庭背景又强大,关键是人还特别有本事。
这样的男人甭管在哪个时代,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都有极大的杀伤力,哪国没有几个仰慕郑忽,整天心如小鹿『乱』撞的贵女。
如果此时要举行个各国宗室间的联谊趴体,郑忽绝对是其中最受各国宗室贵女欢迎的男『性』,没有之一。
充满了电能的文姜一时之间没地方放电,只有将情意书在竹简上。
恰好齐侯居中调和郑国与其他中原各国之间的关系,郑、齐两国的使者不绝于道路。
文姜犹犹豫豫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选了一篇情诗让下人代他送到郑国使者手中,让其交给郑忽。
却不知郑使者是疏忽了,还是对郑庄公太过忠心,竟然没把情诗送到郑忽手中,反而先送郑庄公手中。
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这些弯弯绕绕,郑忽自然一概不知,也没好意思问他老爹。
“或许是齐国风气开放”郑忽也只能在心中打起了地图炮,用以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