廧咎如氏未灭时,可没少打骊戎部的秋风。
但奈何拳头小的没话语权,即便反抗,也只是让廧咎如氏摁在地上胖揍一顿,自取其辱罢了!
现在郑军为他们去一大敌,骊戎之君有种终于能挺起腰杆子做人的感觉。
所以,当下面的人来报,说郑军要再次借道返回陉邑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得意忘形了,竟然要邀请井友前来一叙,他要设宴款待。
郑忽和井友二人得到这个消息后,皆是在心中愣了片刻。
他们本来打算进入骊戎领地后,迅速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将骊戎平定,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草中戎部,再将草中戎拿下。
谨防行事拖延,让草中戎部有了防备。
现在,骊戎之君搞的这一出,反而让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实在搞不明白骊戎之君意欲何为?
难道是知晓了他们的意图,想先发制人,还是准备将井友质押下来,藉此击败郑军,或是要挟郑国。
这也说不通啊,郑军的统帅是郑忽,即便是将井友扣押下来,对郑军的影响也不大。
“汝回禀汝君,言吾随后就至!”反应过来的井友立刻回道。
他已经明白过来了,或许是骊戎之君崇拜强者的心理又发作了。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灭掉廧咎如氏,这对戎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戎狄本就是以强者为尊,对于强者,他们都是怀着十二分的尊重之心。
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此次统领大军的乃是郑世子,以为统军的乃是井友。
所以,有此邀请并不奇怪!
传信的戎人得到井友的答复,唯唯而退。
在整个部落里,就没有人不认识井友。
他在井友面前总有一种难以诉明的压抑之感。
这当然是心理作用,但问题是传信的戎人并不懂得。
传信的戎人走后,井友对郑忽道:“世子,骊戎之君邀臣赴宴,此天赐之机也,臣必挟骊戎之君以请大军入,大军入而直攻草中戎,如此,即可一举而定二戎!”
郑忽点点头,他本来就担心攻打骊戎会引发草中戎的戒备。
虽然他不惧二戎,但是能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何乐而不为?
井友拿下骊戎之君后,郑军完全就能像刚借道那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进入草中戎的领地搞偷袭。
不然,在井友赴宴期间,郑军是进入不了骊戎的领地的。
骊戎又不傻,几千大军停留在他们领地内,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善,便依大夫之言!”
郑忽说完,亲自抽调了五十名精锐士卒,让他们随行保护井友。
即便发生变故,有了这五十的保护,也足够让井友撑到大军前去援助的那一刻。
“井大夫此行,若一切皆顺,半个时辰应已足够,半个时辰后若无人前来接引大军,吾便率军杀入!”
井友想了想,感觉半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便道:“那便以半个时辰为限,半个时辰后,若臣仍未遣人前来,即事有不虞!”
“大夫此行如有不逮,应以保全己身为要,戎狄伐之无碍郑国,郑国独不可缺大夫!”
“唯!”井友听到郑忽如此说,确实挺感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