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忽的原定计划是什么?
是窃晋!
窃晋最重要的是大义名分,没有这个大义名分就相当于无形中埋了一雷,说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郑忽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当然了,这也不代表郑忽会事事顺着小子侯和翼城的世卿。
适当的反击还是必要的,只不过要把握好度。
……
翌日,郑忽直接带人返回陉庭。
昨晚他借着酒意,或者说他直接装醉,痛痛快快的折辱了公子缗一番,一舒几日来的闷气,说郑忽不是君子,郑忽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君子”。
君子有仇必报。
小子侯和翼城世卿在旁边尴尬的看着,也没人前去劝说。
这属于私怨,而且有打圆场的也被郑忽给喷了回去。
反正他“喝醉”了,和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实在有失身份。
经此一事,郑忽与公子缗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郑忽从来就不是个心胸特别宽广的人,公子缗自然也不是。
而且公子缗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恶气。
可以想象,未来郑忽少不了要和公子缗较个高下。
对此,郑忽浑不在意。
历史上公子缗在小子侯死后继位为君。
就是郑忽现在不和他翻脸,等到小子侯死后,郑忽也得和他翻脸,不过一早一晚的事情而已。
公子缗的存在是未来郑忽窃晋路上的障碍。
反正他已经对郑忽展『露』出敌意,郑忽对此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还怕他一末代文侯子孙!
就是晋文侯在,郑忽都不怵。
总而言之,压抑在郑忽心头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对郑忽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陉庭城下,得知郑忽迎亲归来的高渠弥亲自带人在城外迎接。
之后,在高渠弥的带领下,郑忽和文姜以及陪嫁队伍一同前往城守府。
其他的士卒则由陈戎和仇带领着回到了驻扎在陉庭的营帐之中。
“吾去齐之时,陉庭可有事?”郑忽例行公事的向高渠弥询问道。
“有三事臣不敢自专,还请主上决断!”高渠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从他担任郑忽冢宰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他已经是郑忽的内臣了。
虽然他这个内臣并兼外事,但依旧抹除不掉他的这个内臣身份。
“其一,君上遣宛大夫至贾、杨、霍三国聘问,并访翼,而后宛大夫至翼请主上安心并留君上书一封,嘱托臣亲自交予主上手中!”
郑忽闻言点点头。
在心中默默的为他老爹的高效率的工作点了个赞。
“其二,曲沃遣使问候主上,主上不在,曲沃使已归,欲待主上归陉庭之日再来拜见!”
“可知曲沃所为何事?”郑忽心中虽然对曲沃的某些意图心知肚明,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万一不是他的那样呢!
“曲沃托言欲与主上叙晋郑二国之谊!”高渠弥道。
郑忽哼哼两声,道:“二国之谊,曲沃何敢以国自居?”
“臣代主上回绝曲沃?”高渠弥听出了郑忽对曲沃所出狂言的不喜。
“良材有良材之用,朽木有朽木之宜,若曲沃使再至,大夫不必回绝,为其引见即可!”
郑忽肚子里面又开始翻腾坏水了。
“唯!”
“其三,翼城数次遣使请归翼人,臣遵主上之意,予翼人田亩,托言位卑职小,不敢擅专,以绝翼城之意,而今主上已入陉庭,翼人当如何处置?”
“此事不急!”郑忽风轻云淡的道。
就冲着小子侯对他的那个态度,郑忽觉得不拖延两天都亏了。
再者,这将近两千翼人,是被郑忽视作水军的。
这些人临走之前,郑忽得让人测测这些人对于陉庭的一些看法。
大致就相当于政治审查。
若是政治审查不过,那么哼哼,陉庭新定,盗寇借机生『乱』,出现士卒为盗所杀的情况,真的很让人痛心!
不过,郑忽估计应该绝大部分人甚至是全部都能通过他的政治审查。
除非有人对陉庭对郑忽有敌意,那就没办法了。
郑忽又不是上帝,救不了所有人。
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