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念难得起了个早,拎着阿姨煮好的小馄饨早餐去找昨夜宿在“念”的季以深。
红色小跑停在地下停车场,她心情愉悦的下了车,哼着歌儿绕到副驾驶去拿早餐和包,往电梯走去。
“周予念。”一个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下意识的应了声,转身。杨梓妍就站在她五米开外的距离。
她大概是等了很久,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倦,妆容也残了。
要不是她觊觎的是自己的男朋友,周予念都想给她死缠烂打的功夫鼓掌点赞了。
“有事?”她站在电梯门口,语气冷漠。
杨梓妍打量了着她身上精致得不见一道折痕的连衣裙,干净细致的妆容,以及,手里拎着的保温盒。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被娇宠的,如周予念。
而有些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比如她。
“周予念,你也不过如此。”嫉妒占了上风,她开口就是嘲讽,极尽自己所能,想要去破坏他们。
周予念脸色都没变一下:“你想说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原谅季以深,可他只不过在你面前装装可怜、装装深情,你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原谅他了。”杨梓妍的语气里,像是对她的所作所为十分的不屑:“你难道忘了过去,他带给你的伤害了吗?”
“我怎么做,需要你来评判?”周予念反问。
杨梓妍说:“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好心想给你个忠告。”
“你这几年不在南城不清楚,可我天天追着他,我比谁都清楚他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她继续说:“你以为当年他只跟我有暧昧?”
周予念没有答话,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杨梓妍说得越发起劲:“当年他在‘暮色’处处留情,你和他分手后,他身边的女人也从未断过。只是他藏得隐蔽,很难被人发现。”
“周予念,你难道还想再重蹈四年前的覆辙?”
周予念等了一会儿,等到她看起来像是没话说了,才慢吞吞的问她:“说完了?”
杨梓妍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点怀疑,或者失望。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予念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换过。
“说完了该我说了。”她说道:“首先,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有这时间还不如可怜一下自己,天天在这守着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第二,我和季以深认识二十年,哪怕刨去我不在南城的那四年也有十六年,比你这个单方面追着他跑了四年的人,对他更加了解。”
“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这么乱说一通就会让我对季以深产生怀疑,然后让我们再次分手,好让你有可乘之机?”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她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堵在酒吧就是堵在停车场,故意闹到人前,你不要脸,季以深还要,我还要。”
杨梓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扭曲得有些可怖。
“你以为他又有多爱你?”她冲着周予念大吼:“想季以深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心,根本就不懂爱。”
“那是你以为的季以深。”周予念轻嗤了一声,无意再和她纠缠,转身继续往电梯走。
杨梓妍一想到她再往前走,就能见到季以深,和他甜蜜的在一起,滔天的嫉妒和怒气翻涌而至,一时间将她的理智完全淹没。
她突然冲向周予念,打算伸手从身后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