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多恩爱。
“我还挺羡慕你们的。”他忽然说道。
“我要是像以深一样,早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现在局面一团糟。
路久久躲他躲到直接离开南城,他只能躲在这里买醉。身边的朋友担心,但又无可奈何。
那天晚上,莫源醉得不省人事,季以深陪着他,虽然不至于醉倒,但也微醺。
他们把莫源送回家,安置好再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高档的小区入了夜静谧一片,灯光却依旧绚烂得犹如开了一场灯光节,将前路照得十分明亮。
进了电梯,季以深拉住沉默了一路的周予念,将她抱入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问道:“怎么了?”
周予念双手揪着他的衣角,没有回答。
他满身都是酒气,怕熏到她,拉着她隔开了一点点距离:“臭。”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他问道:“担心他们?”
“不是。”她摇头,也不嫌弃他满身的酒味,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
“那是怎么了?”他也不拦她了,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语气温柔。
周予念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几秒后,他才听到她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季以深抱着她的双手蓦然一紧,想到了她当初毫无音讯的时候。
他当时,比莫源现在还不如。浑浑噩噩的,每天派人出去查,没有消息,晚上就喝得烂醉如泥。
他实在不愿意回想那几年。
不是因为他不能提起自己有多狼狈,而是不愿回忆起她不在身边的感觉。
“是不是?”没听到他的回答,她又问了一遍,还将脑袋从他怀里抬了起来,意图去看他的表情。
季以深重新将她的脑袋摁回怀里,过了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周予念的眼圈顿时就红了。
当初她总觉得是季以深对不起她,所以她离开的时候,带着怨、带着恨。
她受尽煎熬,回来后对他不假辞色,专挑他的痛楚一刀一刀往下扎。她以为自己是在报复。
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她受尽煎熬,觉得自己委屈,可事实上,他也并不好过。
“对不起。”她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我当初,能在多相信你一点就好了。”
季以深没想到她突然就哭了,心里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哭什么?”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腹给她擦眼泪,又是心疼又有些无奈:“不是说都过去了吗?”
“别哭了,乖。”
说是过去了。
可周予念今晚看到莫源喝得烂醉的样子,忍不住就将季以深代入了进去。
阿凡、莫源,甚至哥哥都说过,以前她不在的时候,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喝得不省人事,被人扛着回去。
路久久也说过,自从她回来之后,季以深才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身上重新有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