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深能忍下这口气就不是季以深了。
他铁青着脸,一拳挥了过去,重重的砸到了苏三那张风流倜傥的脸上,速度快得连周予念都拦不住。
或者,是她本来也不想拦了。
什么破事,来参加个宴会还让人添堵。
“啊!”苏三捂着脸惨叫一声,被惯性带得扑到了一旁摆满了点心的长条桌上。
精致的茶点被扑得稀巴烂,瓷器、酒杯哗啦啦的倒下,碎了一地。
这动静就大了。
会场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主办方也匆匆赶往。
陈沐沐都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站在那一地的狼藉之外,脸上却是一副惊奇的表情。
哇呜,她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热血的用拳头说话的季以深了。
自从周予念离开南城后,季以深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冰冰冷冷的,像一汪死水似的。
后来周予念回来,他虽然活了过来,可到底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十几岁的猖狂少年了,整个人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这个苏三有点本事啊,能把季以深激怒成这个样子。
“季以深,偷袭算什么本事?!”苏三捂着脸仍旧没有停止自己作死的行为:“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他一直将季以深当成自己最大的情敌:“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季以深冷嗤,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就凭你,能打得过我?”
“你再敢来骚扰念念,我打断你的腿。”他冷冷的撂下狠话,牵着周予念离场:“我们回家。”
后面一句话,俨然已经没了那股沉冷的气息。
刚赶到一旁的主办方只听到了他后面的两句话。
但光是那两句话,也足够让他冷汗冒了满额头。
虽然苏家在南城也算权贵,但比起季家和周家,真的算不上什么。
他也顾不上疼得嗷嗷叫的苏三了,赶紧跟上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的季以深和周予念道歉:“季少,周小姐,非常抱歉。让周小姐受到委屈了,都是我们的过失。”
季以深冷着脸没答。
倒是周予念,摆了摆手:“没事,这不关你们的事。”
可主办方哪敢真的就应下这句没事?
这可是南城的大佛,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请到的,要是他们一个不高兴,他们企业的未来怎么走还真不好说。
“是我们照顾不周,会场安全没有做到位。”主办方低头哈腰的继续道歉:“实在是抱歉。”
眼看着他们还跟着过来,心情差得不行的季以深不耐烦的说道:“别跟了,去处理后面的事吧。”
主办方脸色一僵。
相比之下,周予念倒是温和一些:“杨总,我们就先回去了。后面苏先生受了伤,还得麻烦你们给他叫个救护车,也麻烦你们替我们向宾客们道个歉,在你们这里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们照顾不周到,才会发生这样的事,等我们处理好了,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跟周予念说话总算没有那么大的压迫感。
主办方也不敢再跟着了,将他们两人送出门后,又立刻回去场内安抚其他宾客的情绪,又给苏三叫了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