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眠只是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谢沉云只好咽下自己一肚子的疑惑,听话的闭上了嘴。可是,他还是想说,怎么感觉这位十七殿下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冷漠无情的样子真是可怕。
近卫咬死了不说话,陆灵枫干脆懒洋洋的背靠着他坐了下来。
“你可别说是你主子强占了这群山匪的土地建温泉别院,才逼得他们上山落草为寇。后来又怕他们闹出大事把自己卷入风波这才派你来监视吧?”
关于这群山匪的来历,多亏得谢沉云不负嘱托,早已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近卫梗着脖子,高傲得很。
“是吗?”陆灵枫掏出自己的短刀把玩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子在想什么。”
陆灵枫让谢沉云把他丢去柴房捆了个结实,尔后陆灵枫一个人进去,让花仲眠和谢沉云在外放风——有些话,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外人做的。
陆灵枫在想些什么,花仲眠哪还能不知道。于是吩咐谢沉云走远些,自己也一样离得不远不近。如此既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也能在危险发生时及时救援。
柴房内,陆灵枫开门见山。
“云喜班的事是你们做的?”
“是又如何。”
“不如何。”不过是,牵扯到了吏部尚书这个位置罢了,不过是某些人计划的关键一步罢了。
陆灵枫换了话题,骂起陆灵霆的不自量力。
“当年先皇去世,皇位本该传给陆灵霆。可是他也不想想,那时候他不过就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别人想弄死他可是轻而易举。”
“我父亲留他一命,至今多有优待。谁知他却狼心狗肺,怎么还想拿回自以为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既然已经挑明,大家也都没有装糊涂的必要了。
近卫为不由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这些年说是优待,可是我的主子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不敢有。时时刀尖行走,这样的优待你要吗?”
“皇位本该是他的,他为何要拱手让人?他为何坐不得?”
“他自然坐得。”陆灵枫语出惊人:“不过,偏偏我父亲在的时候他坐不得。”
“要伤害我父亲,先过我这关。”
短刀毫不犹豫的插入近卫的心脏,冷气森森。想确认的东西已经确认了,自然也没有留活口的必要。从来触到陆灵枫底线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陆灵枫道:“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在乎的人。”
陆灵枫拿出那块令牌丢在这近卫身上。这令牌与寻常令牌相比颜色有异,初时她还不知何故,知道那天谢沉云说起陆灵霆的温泉别院,她才想明白其中关键。
温泉中有硫磺成分,带有硫磺的空气长时间接触这令牌,与这令牌上的成分发生反应,令牌自然而然就变得不同。京中,陆灵霆可是出了名的温泉王爷。
今日这试探,还真让她试探出个结果。只不过,一切口说无凭,恐怕皇帝不会信她,反而会打草惊蛇。今天的事,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