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一顿，面上的表情有此为难，顾洛珠笑了笑，“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殿下的确很宠爱皇子妃。先不说别的，每次殿下在正院歇息后，都会特意命厨房熬一碗助孕的补汤。这么多年，只有皇子妃有这殊荣。”

只可惜，皇子妃肚子不争气，喝了这么多年补汤，却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像是想到了什么，红儿又慌乱的加了一句，“殿下对娘娘也很好啊，这么晚了还不忘来看望您，娘娘你别难过……”

她才不会难过呢！

顾洛珠挥了挥走，淡声道：“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

脚步声远去，顾洛珠睁开了双眼。

她的脑中从凤云澈笃定的话语，到秦可依每次太医把脉都健康的身体，再到那碗补汤，顾洛珠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寂静清冷的夜里，笑声悲凉的响起，笑着笑着，顾洛珠就流出了眼泪，她不知是该为自己悲哀，还是可怜满手血腥的秦可依。

“五妹妹，我说过要还你一份礼呢，但愿你能过的幸福安康！”

受伤的喉咙，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疼，顾洛珠却毫不在意。

那嘶哑如鬼魅的声音，再配上她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整个人都像疯魔了般骇人。

丝毫不知道顾洛珠会送她大礼的顾洛汐，第二天听到丫鬟来报，几位贵夫人登门来探望‘生病’的她后，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小姐如果不想见，奴婢把她们打发走就是了。”一边给顾洛汐换衣服，小翠一边不满的嘀咕出声。

顾洛汐点了点她的圆脸，状似严肃道：“不可如此没规矩，这话被许嬷嬷听到的，指定打你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