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殇年的指尖颤了颤，抿唇避开他的目光，似乎并不愿意与他视线相交。

“赵寒景，现在清楚局势了吗？”

陆霖烨活动了下手，恨不得立刻给眼前的渣滓一拳，把他这张脸给毁了。

想到这里，陆霖烨如墨般的幽深眼眸里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落寞，站在他身后的沈殇年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抿了抿唇，然后伸手轻轻地拉了拉青年的衣袖，“我们走吧。”

这个动作格外乖巧，陆霖烨的神色当即就软了下来，赵寒景咬紧后牙槽看着眼前的两人眉来眼去，他的右手立刻紧握成拳，快速地往青年的左脸砸去。

陆霖烨的笑容收敛殆尽，他狠狠地捏住赵寒景挥来的胳膊，动作极快地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那张脸上打了一拳。男子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偏过头时脸上的半脸面具也被打到了地上，他猛地朝地上吐了口血沫，伸手触了触脸颊。

火辣辣的疼。

“姓陆的你真有种！”赵寒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了几秒后挥起拳头又和对方打成一团。沈殇年紧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他忽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两抹人影，一抹惊艳的红，另一抹深黑。

风漓也看到了他，然后与身旁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没多久就走了过来。

“够了。”林言冷声开口。

陆霖烨神色平静地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西装，从小就接受过这方面训练的他倒是没受什么伤。可赵寒景明显就不一样了，脸上青紫一片，格外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