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当朝官员,若是被人抓到什么与罪臣之子私通的把柄,他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七皇子面露喜悦,转头询问柳文昌意见,然而,一直为韩祁佑诊治的大夫却缓缓走来,面露不悦,恭敬的行礼后,只道:“韩公子的伤不宜随意行动,我想,不如再待几日再做打算。”
柳文昌一听,确实有理,且现如今以七皇子对韩祁佑的重视程度来看,让他在府中多待几日也并没有坏处,若是以后出了事,说不定七皇子还能记得他的好。
柳文昌在心里把算盘打得极响,未雨绸缪着。
七皇子一听,眉头皱成一团,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一脸诚恳的对着柳文昌说道:“那就有劳了!”
“哪里哪里?这还得多亏了韩公子,这才使得寒舍蓬荜生辉。”柳文昌的漂亮话随口就来,连忙跪谢七皇子。
拓跋渊见状,心头一惊,连忙扶起。
转头间,眉间挂着愁绪,显然有些忧伤,韩祁佑很久以前便来到他的身边,两人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如今他受伤,自己却无法亲自照料,心里不由多了些自责。
韩祁佑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带笑,宽慰道:“若是想见我,你随时可以来柳府找我。”
话一出,拓跋渊又喜上眉梢,“一言为定!”
……
是夜,风肆意横行,越过窗进了屋,带来阵阵凉意,韩祁佑静静望着窗外,高空明月皎洁,思绪任风游到远方。
不知现在劭齐有没有找到花圆圆?不知花圆圆体内的伤可有好转?
他的思念啊,在漆黑的夜里肆意泛滥,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格外难看。
正在他出神思念之际,一个纤长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敲响了门,清香随风飘了进来,将韩祁佑的思绪勾了回来。
“是谁?”他警惕的发问,尖锐的眸子在暗夜中闪过光芒。
柳青青顿了顿,柔声道:“韩公子,我给你做了清荷莲子粥,这粥营养价值极高,对你身子有好处。”
随后,屋内陷入了沉默,韩祁佑微微低下头,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颜,端着乌鸡汤来到他跟前……
他沉了沉声,只道:“谢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夜已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压根就是变相的拒绝!甚至连门都不让她进。
柳青青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难看,这可是她花费好些功夫才做出来的!
她不悦的转过身去,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丫鬟站在她身旁,见状,连忙安慰道:“未出阁的姑娘大半夜来找男子总归是不妥,韩公子恐怕是担心小姐名声受损,才这么说的。”
柳青青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眼底闪着期翼。
丫鬟担忧的唤柳青青离开,然而,柳青青的脚却像是扎根了一般,始终不肯挪动半步,满含柔情的望着房门。
“那又如何,我心意已定,我想嫁给他。”
她大方的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小脸腾升起晚霞,心跳似乎在加速。
丫鬟紧皱着眉,被自家小姐突然说出的话吓了一跳,她不确定的望向柳青青,只见她微仰着头,异常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