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董最近身体状况很不好，心情也不好，您待会儿······”

“我知道。”

温景谦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这番回来并不是要跟温皓沩吵架的，他只是回来把事情说清楚而已。

虽然他深知自己每一次回来都是这个目的，但最后总会演变为自己不懂事分不清孰轻孰重之类。

这些话他听得多了也早就安之若素习以为常了。

走到后院。

温景谦一眼看见温皓沩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佣人，身前是一片精心打理的月季园。

只是这个季节还没开花，枝蔓上只冒出一点点芽尖儿，一点点嫩绿。

听见温景谦的脚步声，温皓沩伸手示意佣人下去。

佣人看了眼温景谦，眼底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我还没到想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地步，温景谦心里冷笑。

“下去吧。”温皓沩说。

于是佣人离开。

温皓沩艰难的回头，看他一眼，语气苍老虚弱：“过来推我一把。”

温景谦把抄在大衣兜里的两只手伸出，低低应了一声，径直走过去。

“推我去前面，我想看看紫色鸢尾开了吗？”温皓沩说。

“嗯。”温景谦依言，前所未有的温顺，慢慢将人推到前面，低声提醒道：“鸢尾的花季是五月，现在早着呢。”

温皓沩看着前面荒凉的一片，一辈子兵戈戎马的挺拔背影竟也陡生出暮年老矣风烛残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