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旁人会怎么选择,这她无处得知也无权干涉,然而,她知道自己不会那样做就对了。
“温伯父,我敬您是长辈。”夏桑桑说,不过,唇舌一转,语带讽刺:“不过,您还真是可悲。”
这时,外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夏桑桑心跳一滞。
这样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
是温景谦。
“温哥哥。”夏桑桑狐疑着回头,温景谦大力推门进来,眸间阴云密布,阴霾可怖,但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又统统消散,变成劫后余生的释然松口气,紧皱的眉心舒展开。
“为什么没跟我说?”温景谦走到她身边,开门见山的问。
“温哥哥!”夏桑桑下意识喊了声,“你,我,我——”
“傻。”温景谦佯怒,又不忍心训斥她。
天知道他刚在医院听见偶然得知夏桑桑被杨禹带回国时心里的紧张无措,他一路飙车回来,原本想着的是等见着这姑娘了一定好好训她一顿,可等真正见着了,他连一个责备的眼神都不舍得给她。
夏桑桑瘪了瘪嘴角,注意到他额角的汗,没再反驳,而是点头,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承认错误。
温皓沩看见温景谦回来了,霎时眼前一亮,艰难发声:“景谦,你——”
温景谦迎向他目光,“您还真是有想法,动不了我就从我妻子入手,你好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再和温家扯上一点点关系,同理,我也不愿让我的妻子,我将来的孩子,所有我珍视的人和温家再有一点点牵连。”
温皓沩也是破釜沉舟了,“可,可我们是父子啊,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血缘啊!”
“父子?”温景谦忽然静下来,呢喃着,顺带着牵起夏桑桑无措的绞着的手指,冷笑道:“对啊,原来您还记得我们是父子呢?我以为您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这重身份,二十几年你从未顾及体会过的父子情分,你以为现在想起来了,就可以将这个枷锁似的关系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