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别过脑袋，心说：“我饱了。”

······

温景谦去开会，夏桑桑就坐在他的私人区域看书吃水果，时不时起身走走，站在巨大澄明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

那种感觉真的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走走停停，最后坐在温景谦的专属的真皮座椅上，整个人窝在里面，盯着天花板，百无聊赖的转着圈儿，无聊到跟肚子里的小小祖宗说起话来，“小小祖宗，这是你爸爸工作的地方哦，看见了么——”

说着，她坐直了身体，随意拿起一本方案似的册子，翻了几页，认命的总结陈词：“反正你亲妈是看不懂。”

她又说，“希望你以后看得懂吧，不对不对，希望你以后想看懂就看懂，看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你亲爹这个专业是挺非人类的。”

她看着方案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化学结构式和合成路径，嘴角抽了抽，又把它合起来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呵呵，你亲爹成天看这些居然还能有这么让人羡慕的发量和发际线，还真是匪夷所思。”

夏桑桑这句话把自己逗乐，扫了一圈摆放整齐一尘不染的办公桌，看见桌角摆放着的一个相册，那里头夹着的是自己高三校庆时，温景谦偷拍的那张，照片上，她穿着云腾的校服，没有什么样式，长发披散肩头，一缕不乖的跑到前额卷曲着，笑得很傻，整个人透着呆萌稚气，不像个高中生，说是初中生也不会有任何违和。

她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摩挲着磨砂的相框边角，心里蓦然生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相框的玻璃面反射出她的面容，所有细微表情都细微可见，她笑着看着，偶然一瞥注意到自己眼角的细细纹路，一瞬诧异，陡然地心生遗憾，时间真是可怕，一边让幸福的人更加幸福，一边又让所有不甘的棱角磨平，让所有人都比前一天老一点点，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无法撼动。

夏桑桑看了会儿，把照片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