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儿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亦是不带任何温度。

堕妖的目光暗了暗，声音也微微发寒：“那姑娘觉得，我是堕妖吗？”

“呵……”凌仙儿笑了一声，道：“你自然是堕妖。”

话音刚落，凌仙儿补充道：“不过，你之前并非堕妖，现如今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只能怪你自己心智不坚定。”

“你知道什么！”

堕妖的眸子染上血红，戾气更重。

“我从存在于世的那一日开始，就被这桃林中的一众桃花精嘲笑，就因为我跟她们不同，就因为我的本体畸形，她们就没日没夜的笑话我，拿我来填充她们无聊的生活！我会成为堕妖，她们一个也跑不了！”

凌仙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她们这么对你自然是她们的不是，但你自己原本就过于自卑，甚至也怀疑自己正如她们所说的那样，否则又何至于如此。”

堕妖没有开口，但她那神情就像是被人说中心事的孩子。

良久，堕妖嗤笑一声，开了口：“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有被人议论过，你怎么能体会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被人议论过？”凌仙儿呵笑一声，问道：“你们这里的桃花精，知道翊王妃凌仙儿吗？”

堕妖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自然知道，这段时间每日到这里来踏青的人并不少，她们议论翊王妃，就像是那些桃花精们议论我那样，我倒是挺想见见这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凌仙儿被堕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当真相见，便好好看看吧。”

“看什么？”

“我啊。”凌仙儿笑道。

“你？”

堕妖冷嗤一声，道：“我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