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满心忧愁的也还有长公主驸马府。
“镜静......你这侄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的就跑去诏狱了?身为皇孙,他难道连半点自爱都不懂么?王王妃这才走了几天啊?”
李祺才一回到公主府,便是焦躁的埋怨道。
“唉!之前都还好好的......可能是被宠坏了吧......你先别急。我回头去宫里打探一下风声。只要不是刑拘,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朱镜静叹道,试图安抚李祺。
但是此时此刻,李祺却显然是很难冷静下来。
“怎么会问题不大?这说明他已经失宠了你知道吗?没有皇爷的宠幸,他还能剩下些什么?换人吧!回头你帮我联系一下燕王!他是诸位王爷中最靠谱的一个!咱们不能再保留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他斩钉截铁的道。
随即,便是一个拂袖,心急火燎的离开了驸马府,去往了父亲韩国公李善长的府邸。
可是......
【......四哥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搭上我们这一艘摇摇欲坠的破船?】
望着李祺离去的背影,朱镜静不禁一脸苦涩。
......
相比于长公主驸马府,在听闻朱从心竟然是被幽禁在了诏狱之后,邓氏一族心情则要复杂许多。
“小叔......现在这个情况,咱们还有必要动手么?”
大厅中,匆忙落座后,宁河王邓愈长子申国公邓镇不由得一脸古怪的问道。
而他对面坐着的,则正是那位才刚被朱元璋踢出了羽林卫的邓哻。
“等他出来再说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管怎么样,弄死这小子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此时,邓哻已经是在家赋闲多时,闻听此言,当即目光一闪,恶狠狠的道。
他甚至还有些惊喜。
因为一旦朱从心彻底的失宠,他的死亡,也就不会造成太大的风波了。
“那我去与邓铎说一声。”邓镇当即点头。
至于他口中的邓铎,自然也就是他的三弟了。
这是他们邓家的规矩。
但凡涉及人命的大事,都必须交由一些无官无职的幼子处理。
因为如此一来,就算一时事发,皇帝的怒火也绝对不会宣泄到他们整个邓家的头上。
这是邓愈留下来的面子。
也是他们邓家应得的一种眷佑。
......
常府。
“二弟!这下好了!咱们终于是有借口拒绝魏国公的说亲了!”
收到朱从心被禁诏狱的消息后,常茂也是瞬间大喜。
当即心急火燎的找上了正在院里读书的常升。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直接拒绝为好。”
“前些日子,你的那个侍女不是诞下了一名女婴么?”
“把她推出来吧!”
“就说敏儿已经许了人家。”
常升也是点了点头。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终究还是又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这让常茂眼前瞬间一亮。
“你是说常欢?”
“好!就这么办!”
“次子配次女,正是天生一对!”
“估计魏国公那里也无话可说!”
他一脸轻蔑的道。
而接下来,便是直接命人拿来了纸笔,写下了一封信件,送往了徐达的府上。
......
当然,整个京都之内,倒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看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