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得此言,这个荒唐的国王却居然兴奋了起来:“郡王殿下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他根本就不怕那些刁民前来告他。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己的百姓。
如果那些人真的有反抗的勇气,当初他只带着两三个护卫前去街上奸淫妇女的时候,他们也就不会一直忍气吞声了。
这种人其实任何时代都有。
他们就像是一群家禽,每日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但创造的价值,却全部被一些上层权贵给剥削了开去。
他们麻木得就像是一台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从来都不知道要反抗那些剥削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要去争取更多的利益。
因为他们从懂事起,这个世界就是依照着这个规则在运转。
而既然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那便说明了他们确实是生来就该遭到旁人的剥削,还有压迫。
至于正不正确?
一件一向如此的事情,难道还能错了不成?
就好像百姓想请官员办事,就必须要送礼一样。
人人都说这是错的,但是人人都在按照这套规则运作。
顺应不了这个规则,你就会被淘汰掉。
而已经被淘汰了的人,自然便没有资格发出任何声音。
如论你是想要赞同,还是反对。
王禑也正是明白这点,所以即便是已经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也依旧是怡然不惧。
他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朱从心失望出丑一样。
可是,事情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本郡王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不会食言。反倒是你,可别到时候哭着鼻子求饶。那样须很不好看。”
朱从心冷冷一笑。
“如果真有人能够拿出真凭实据,本王死又何妨?”
“只要郡王殿下不玩那什么欲加之罪的把戏便可!”
王禑依旧是嘴硬如初。
甚至还另外激了朱从心一句,想要防止他偷奸耍赖。
“我说了。我不会去治你的罪。你的一切罪孽,都将由这高丽的百姓进行审理,然后公投。”
朱从心当然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当即讥讽地笑了。
而随即,更是还名人取来了纸笔,将这场审判的步骤还有规则详细的书写了下来。
说白了,其实就是三个步骤。
一是匿名检举,搜集罪证。
二是开堂公审,当众公投。
而三,则是定立罪名,当众行刑。
总的来说,最难的肯定是第二个阶段。
因为即便是拿到了百姓的检举,朱从心他们也得想办法将人证带到审判庭上。
不然的话,空口白牙,他也一样是无法定下王禑的罪责。
不过王禑更在意的,却似乎还是第一个步骤。
他甚至还专门准备一个簿子,准备通过那些匿名检举信来逆推出那些检举了他的刁民。
待到这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他便将依照着这份记录,一一找回自己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