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同一头充斥着怒火的刀锋长龙!
从城墙上俯冲而下,在漫天的断肢碎肉中划过一道银亮的轨迹,照亮了黑压压的尸潮!
……
“突突突突突突……”
布满泥泞的直升机从天际落下,荡起的劲风吹开了地上的尘土,飞快转动的螺旋桨传来巨大的声响,让石屋内的水杯轻轻荡漾着波纹。
鹿青崖将脸埋进双掌之间,狠狠地搓揉了两下,霍然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砰!”
带着黑色兜帽的少女从天际落下,砸得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陷,砂石飞溅。
但这座要塞里的几乎都是玩家,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到这名少女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帽衫,不禁笑着议论了两声。
在这种紧张而又令人麻木的环境里,几乎什么新鲜事物都能让这些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当做话题。
谁的胳膊被砍丢啦。
谁上了战场尿裤子啦。
昨天又有几名白银玩家出手啦。
等等等等,一系列的话题都能让这里压抑的气氛好过一点,更能让他们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然而在看到从石屋内走出来的军装老人,所有的话题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双崇敬而又敬佩的眼神,无比热切的落在那老人的身上。
要塞里唯一的军装。
属于那个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的老人。
他们几天几夜没睡,鹿青崖就熬了多少个日夜,更是数不清斩杀了多少强敌,救要塞于倾颓之间!
北城墙被撞出来又堵上的大窟窿,西城墙被压塌后又重新建起的缺口,还有那至今仍悬挂在城墙上的霸主阶怪物头颅,这些都在证明着鹿青崖的赫赫功勋!
他与袍泽并肩而立!
一步不退!
“这是陆非让我交给您的。”
虞夕玦从怀里掏出那个厚厚的信封,交到鹿青崖的手里后,脸上带着几分犹豫的说道:“我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但他现在,应该是在潞城……”
鹿青崖点了点头,打开信封后看了两眼,脸上的皱纹却逐渐汇聚成怒色,犹若一头发怒的老龙王般瞪大了双眼:“这群混蛋,简直是胆大妄为!”
鹿青崖脸色冰冷,捏着照片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来看向虞夕玦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说,陆非回潞城了?”
“嗯。”
“……”
看着手里的信,就算白痴都明白这小子回去干什么去了,这特么是在向自己求救啊!
鹿青崖脸瞬间就黑了……
顿时有了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