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兴国安邦,成就政通人和的盛世这一壮举,除了我‘慕江’一派,又有谁能胜任?”
这一刹那,未长缈感觉记忆中的姊姊又回来了——提起“慕江”,提起她的抱负,纵使有万般劫难,也毫不迟疑,永远雄心勃勃。
“可是……”未长缈刚刚起了个头,就被黎慕江打断:
“可是什么?”
未长缈见黎慕江神情严厉,连忙道:
“姊姊别急,我没有要诋毁你们‘慕江’一派……我只是想问,为何先前提到‘黎慕江’时,你的眼神,似乎在躲闪?”
黎慕江愣了愣——我竟然,仍在逃避么?
“缈儿长大了,竟能从姊姊眼中看出心事了……”黎慕江悠悠叹气:
“缈儿,你知道姊姊为何来长安么?”
未长缈嘻嘻笑道:
“总不能也同我一样,放眼国内,竟无一个男子能入你眼,这才来长安找自己的真命天子吧?那姊姊你可来错地方了,长安的年轻人脓包得紧,许多连阿力小林他们都比不上……”
“缈儿,又在胡说。”黎慕江本就醉意难当,此刻未长缈又异想天开、胡说八道,直搅得她又开始头昏脑涨,她摆了摆手,道:
“罢了,你听我说就好……缈儿你既然听出了我名字中的寓意,便知道,其实我来长安,是为了我们‘慕江’一派的大计。”
“‘慕江’一派的大计?”未长缈有些诧异:
“若是为了这个,拓拔……那个家伙又怎么能允许你出关?”
似乎是因为提及的这个姓“拓拔”的人身份十分敏感,就连素来大大咧咧的未长缈也用“那个家伙”来代替。
“当然不允,不!他岂止是不允这样简单?”黎慕江虽然已烂醉得几乎失去意识,但提起这件事仍令她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八九个月前,我离家时身边共有护卫十五人,这一路上被那人派来的高手追杀堵截,几日前,到得长安城郊时,便只剩下我自己……若非江笑书出手助我,我也已葬身在那牡丹花海中了。”
“当真苦了你啦,姊姊。”虽然黎慕江只是一句带过,可未长缈却知道这句“十五人到只剩自己”中,包含着多少险恶争斗和悲痛欲绝。她心疼的捏了捏黎慕江的手,道:
“唉,还好最后你被江笑书救下来了……不对!姊姊,这么说你与他只认识数日,那他是从何处学得你的‘灵蛇鞭法’?”
听见“只认识数日”时,黎慕江心中有些诧异——竟然只有数日么?可为何……
在听见鞭法云云时,黎慕江不解道:
“什么‘灵蛇’鞭法?缈儿你喝醉了?”
“不是不是!”未长缈有些着急:
“你离开的那会子,我同江笑书打了一架,是后来看他会使你的鞭法,我才停手的?姊姊你教过他么?”
“从没有。”虽然喝醉了,可黎慕江却很确定自己决未教过江笑书武功,就算自己出手,江笑书也只短短的见过两次。
“这倒怪了……”未长缈想不明白江笑书从哪儿学来这套武功,忽然,她想起了江笑书那句玩笑——万一我恰好有传说中的“玲珑心”呢?
“难不成他!他竟然真的有玲珑心……”几乎算是半个武痴的未长缈激动的说道:
“没错,一定是的!姊姊,这江笑书,他!他竟然有传说中的玲珑心!这可是能和烂柯眼并称的举世无双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