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柳三人吵了好一会儿,却也没个结果,碰巧此时王劲威抬了一盘刚整治好的凉菜进来,大家才暂时休战。
“豁!”江笑书嚼了一口,随后连连赞赏:
“清新酸甜,口感细腻……这玩意儿味道不孬啊。”
王劲威附和道:
“怪不得这芷江酸萝卜如此出名,的确大有门道。”
“你快学,以后做给我们吃。”柳伶薇含糊不清的说道。
王劲威微笑点头。
一盘凉菜很快吃光,江笑书一拍手掌:
“欸,哥几个,有什么打算?”
“什么?”三人不解。
“今儿是重阳佳节,难道你们就准备这么干捱着?这不得找点乐子?”
三人这才醒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去学这道菜?”“去逛街吧。”“不如去后院练刀……”
“去你们的,我说胯骨轴子,你们说城门楼子是吧……”江笑书翻个白眼,随后挑挑眉,咧嘴坏笑:
“小爷我带你们逛青楼去。”
“啊——”柳伶薇连忙捂住耳朵,满脸通红:
“江笑书,你下流!”
“青、青楼?”王劲威也尬笑着摆摆手:
“我还是算了罢,江公子自己享受就是。”
盛于烬皱眉道:
“我听你说过,去那里会折阳寿的。不去。”
“啧,瞧把你们吓的,”江笑书见伙伴会错了意,笑道:
“瞧把你们吓的,咱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听点小曲儿乐呵乐呵也不成么?”
听曲?三人一愣。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这是谁说的?”
“一个京城的小子,当过一段时间打更人,和我挺聊得来,前些年好像去海边当渔民了,天天卖鲍。他告诉我,他最喜欢去青楼听小曲儿,以表达自己对艺术的尊重和从业之人的支持……”
王劲威舒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我也去长长见识。”
“不去,听求不懂。”盛于烬果断拒绝。
“好听。”
“不去。”
“我请。”
“走嘛。”
江笑书随即转向柳伶薇:
“诶?不是说我下流嘛,怎么又听得津津有味的?”
柳伶薇小嘴一撅,扭捏问道:
“真是,去听曲?不弄那些乱七八糟……”
“嗨呀,你说的那是红倌人,唱曲子的是清倌人。”
“那我也想去。”
“成啊,扮个男装,咱们走着。”
…………
芷江,潇湘阁。
江笑书进门,照例打发了赏钱,小厮立刻眉开眼笑,凑到江笑书面前:
“公子爷,今儿想耍个什么花样?”
“叫个清倌人来,唱个曲儿。”
“这里四位公子爷,就点一个?”
“去叫人吧,哪那么多话。”
“得勒,”小厮嘿嘿一笑:
“咱们这儿的清倌人,有‘三绝’之称,包管您满意。”
“那你还不快去?”江笑书一听,立刻连声催促。
随后他转头笑言:
“这三绝啊,一绝在嗓子,中气平足,音调婉转;二绝在器乐,笛韵悠扬,琵琶叮咚;三绝在词曲,文采斐然,才气天纵……咱么可有福啦。”
盛柳王三人听得其中大有门道,不由得暗暗点头。
“咱们潇湘馆的三绝,第一要唱曲的年青美貌,第二要唱的是风流小调,第三姑娘要浪荡风骚……还说什么叫个清倌人,以为老子不知你心里的花花算盘?”去叫姑娘的小厮心下盘算着:
“好个路倒尸的瘟生,花样倒是多,一次四个人,再大的铺只怕也不够睡……夹子麻瓜(方言,侮辱对方母亲的脏话),改日老子阔了,也来这么耍耍。”
随后他朝楼上呼喊:
“小鱼,接客。”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随后一个女子走进了房,只见:
面若桃花,未笑先展三分媚;体似细柳,移步却有百样娇;襦裙袭地,难掩千娇百媚态;美冠高戴,尽束万丝千缕中。
目光转盼似多情,眉梢轻挑自风骚,朱唇点绛如明珠,姑射雪肤若凝琼。
风姿绰约,蚀骨销魂。娇怜伴凄苦,痴绝亦凉薄。
四人见这清倌人如此风姿,各在心中暗叹——好一红粉佳人,当真妙极。
“姑娘如何称呼?”江笑书问道。
“贱妾小鱼,向公子请安。”清倌人施个万福,嗓音冷冷淡淡的,却自有别种动听:
“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叫笑书。”听到清倌人的名字正与先前说的“龙门十鲤”相呼应,江笑书连呼好彩头,朝伙伴们挑眉邀功——瞧瞧,今儿可没白来罢?
“笑书公子,想点个什么名目?”
江笑书见小鱼身无长物,不由得好奇:
“可通曲艺器乐?”
小鱼螓首轻点:
“会的,最擅吹潇。”
“那就来罢。”
小鱼咬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