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了,二人并肩前行,走了半晌,江笑书忽然想起一事:
“我很好奇,昨天从芷江出发的时候,你爹娘拉着你说了些什么?”
小鱼快速道:
“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给我说说又何妨?”
“不告诉你。”
“嘿,这么神秘。”江笑书不由得一笑,随后一挑下巴:
“你手怎么垂着,受伤了?”
这下小鱼回答的更快了:
“不告诉你。”
江笑书只好耸耸肩:
“可惜可惜。”
“可惜?”小鱼反问道。
江笑书点点头:
“本来呢,我想找人说说我非但没残疾,还武功大进的事儿,谁知道你神秘得紧,半点儿兴致也没有。”
小鱼在他手臂上一戳:
“那不是神秘,是你问的问题太刁钻古怪,我又怎么答得上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没受重伤这件事,除了你只有你和盛公子知道,可他却没工夫给我说……那你快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江笑书挑挑眉:
“真有那么想听?”
小鱼连连点头:
“嗯嗯。”
“想听?那再好不过了。”江笑书十分兴奋,朝小鱼一笑:
“不告诉你。”
小鱼一呆,江笑书已大笑着向前走去,她又哪里肯罢休,立刻跑上去追问……
“……就因为你的轻功突破了,所以才能建下奇功,而且当时内力流转,这才保护你的筋骨没有受损?”拉住江笑书后,听他一番讲说,小鱼总算明白了其中奥妙。
“是啊,也算是因祸得
福吧,”江笑书一笑,随后一抬下巴:
“嘿,到了。”
武陵郡最奢豪的酒楼“鼓瑟吹笙”已在前方,门口,周自得与王劲威正在说话,小兰在他俩身边玩耍,楼内众商贾已悉数落座,见江笑书到来,纷纷起身迎接。
“江公子,这里。”周自得挥舞着手臂,快步迎了上来,来到身边,他一把携住江笑书的手,大笑道:
“江公子可是来得晚了,待会儿要罚你三杯。”
江笑书挑挑眉:
“只有三杯?那我可就走了。”
周自得豪气的一挥手:
“哪里的话,莫说是三杯,便是三十杯,三百杯也有,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善。”江笑书会心一笑。
一旁的小鱼不由得道: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周自得连连赞叹:
“李太白的将进酒,这位余姑娘真是个妙人。”
小鱼赶紧摆摆手:
“大人饱读诗书、才高八斗,民女这是班门弄斧,贻笑方家了。”
“余姑娘太谦虚了,”周自得说道,这时几人已行至门口,周自得一指头顶匾额,朝江笑书道: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酒楼的彩头,岂不是应景极了?哈哈哈哈……”
“周知府这话可说的不对。”江笑书摇摇头。
“不对?”周自得不由得一怔。
江笑书一指对方:
“比之笙箫琴瑟和美酒佳筵,主人家的笑容才是最好的彩头。”
周自得闻言,脸上更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好好好,
这位余姑娘已是个妙人,而江公子你,更是妙不可言呐……请!”
“大人也请。”
二人相携,共同入楼,一场盛大的欢筵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