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苦也,我一个个小小县令,最大的愿望不过搞些银子、搞些女人,偏偏什么人都来招惹我,先是秦麟,现在又是这帮刁民请来的土匪……”
随后他从旁边的框中拿起一本账簿,打开仔细研读一番后,扯过一张纸,在上面抄写起来:
“总掌柜之名下资产,城西四间商铺,两进大宅,另有城郊五百亩良田,连同白银五万两。皆为强占百姓所得,证据确凿,现统一没收充公,即刻执行。罪犯总掌柜敖杰不知去向,即刻发布悬赏通缉,告知其余同党之下落者,亦有重赏……”
马忠国一边写着,一边心中暗道——总掌柜啊总掌柜,你可不能怪兄弟不讲义气,兄弟的老婆孩子都在你死对头手里,你又已失了势,不少人都要你死,你倒不如死在兄弟手里,也算是积阴德了……
放下笔,马忠国拿出一张纸,随手一折,便扎了个粗略的纸人,他自言自语道:
“兄弟,不少女人,都是你介绍给我的,这样,你下去之后,我多烧些美女纸人给你,咱俩这就算两清了罢……”
这时,门口“咚咚”一响,却是师爷来了,马忠国把纸人随手一抛,随后把刚刚写好的纸条放入一叠纸堆中,一同递了过去:
“召集所有人手,立刻去做。”
“是。”
…………
芷江客栈,上房。
余家夫妇年纪大,瞌睡都不多,夫妇二人早早起了床,正在镜前梳头的余婶突然道
“老余。”
“嗯?”
“你转过来瞧瞧我。”
“看什么……诶?你这簪子哪来的,怪漂亮的。”
“漂亮吧。昨晚逛龙津桥的时候,从一个凤凰城的土家人手里买的,别致得紧,他要价五十文,被我一通讲价,三十文就拿下来啦。”
“好得很,”余叔点点头,随后看向门口:
“算算时辰,县令大人又要来啦。”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咚咚敲响,余叔余婶相视一笑。吱呀一声,余叔拉开了门。
便突然寂静无声了,余婶心中奇怪,不由得伸头看了一眼,发现大门开着,却空无一人。
老余和县令大人呢?余婶心中一动,匆匆别上头发便要出去看。
别簪子时,余婶手一僵,啪一声发簪便落了下来。
镜中,自己背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条蒙面大汉,他右手提着一人,正是余叔,余叔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镜中,背后的大汉见余婶发现了自己,阴恻恻一笑。
嘿嘿。